“哈哈哈哈我真要谢谢你了,这不是我那一份,这不是!还好你把它撕碎了。”
裴雁知像看傻子一样:“什么不是你那份,你要嫁几个丈夫,成几次亲呐?我告诉你啊,不要转移视线,走,跟我去见老夫人。”
争吵间,楼下传来一阵更大阵仗的吵闹。
“荣山南,你要怜妹妹跟你回去,就拿平州城跟我换。我倒要看看,你愿不愿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了。拿到平州后,我会劝傅意怜回到你身边的,从此后,我也不再纠缠她。”
荣山南骑在马上,左手背在身后,逐渐握紧了拳。白元觉也骑马跟在他左后方,捕捉到了这个暗号。
余府外已经布好了埋伏,如果这次余鸿鉴还不愿意放人,他们便要强攻。白元觉警惕地发现,府中也有弓箭手拉紧了弦,丝毫不放松地对准他们。
只等白元觉手中的茶杯摔碎落地——
“阿南——阿南!我在这里!”
余鸿鉴和荣山南同时抬头望去,傅意怜挥着双手冲荣山南喊道:“阿南,快救我,我不要呆在这里!”
荣山南立刻松了拳,白元觉举起茶杯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余兄,你听见了,怜儿她根本不愿呆在这里。”
余鸿鉴站在马下,高低的差距丝毫没有让他示弱一分,含笑冲楼上喊:“怜妹妹,别闹,一会儿我就上去看你。”
裴雁知又在傅意怜身后叫道:“你还说你没勾引他。”
傅意怜被她搅烦了,回头道:“你觉得这种场合好玩儿吗?”
没等裴雁知反应过来,傅意怜冲荣山南喊道:“郎君,接住我。”
余鸿鉴还没反应过来,傅意怜已经跳了下来。荣山南瞳孔骤缩,在马背上踩了一脚,飞身牢牢接住她,转身稳稳落在马背。
猎风乖得很,在荣山南向上去接时,就已经紧走两步,端正等在傅意怜落下的地方。
傅意怜被男人护在怀中,惊魂未定。
荣山南冲余鸿鉴一扬手:“先行一步。”
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溃散开去,白元觉领着人跟着离去,余府搭上的弓箭也卸下了弦。
跑到半路,傅意怜才想起来问:“阿南你怎么样,摔着没有?”
荣山南将她从大氅中露出的小脑袋又按回去:“没有,别冻着。”
傅意怜愧疚又心虚:“我不是故意的,他、他将我软禁起来,我想了好多办法都没法给你带信,呜呜……”
荣山南神色明显柔和了几分:“他将你软禁?”
“是。我回不去,回不去找你。我知道那天是我的生辰,你会等我的。我不该上他的车,可我也忘了……”傅意怜说得语无伦次,抽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