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于鹤以为骆心词是因为他突然的逼迫而哭,可实际上,骆心词是因为第一次对男人动心,里子面子都不要了,等到的只有明于鹤的冷漠态度,心头沉重憋闷,无处发泄,才会掉眼泪。
被明于鹤抱回去了,她也没能止住。
骆心词这一日情绪一波三折,一天掉的眼泪,足有过去半年多,此时她哭得头疼,耳朵里也嗡嗡的。
可听见明于鹤的要求,她还是沙哑地扬声反问:“我哪里敢亲你、敢碰你?你会生气,会杀了我的!”
她更难过了,哽咽着抬手,想捂住丑陋的哭相。
明于鹤的确说过不许她碰他。
他不顾骆心词的挣扎抓住她的手,稍沉默后,又遮住她不愿被人看见的泪眼,轻声道:“你不一样。”
“你是例外。”他缓慢说道,“那是气话,我收回。”
骆心词没有接话,只有湿润的泪水不断往下流,浸湿了明于鹤的手掌心。
等她的啜泣声渐渐转小,明于鹤靠近,与她鼻尖相对,气息纠缠。
骆心词看不见,但是感觉到了,呼吸微微一滞,而后肉眼可见地急促起来。
她大约知明于鹤想做什么了,脑中很乱,紧张得忘记流泪,只剩下被泪水黏连的长睫在明于鹤手心不住地扇动。
骆心词感觉唇上扑来的气息越来越重,想躲避,身后矗立著书架,她躲不了,想抿唇,又怕明于鹤正盯着她的嘴唇看。
她努力克制着紧张情绪,一动不动,在唇上感受到温热的柔软触觉后,心头一跳,手臂猛地抬起,胡乱揪住了明于鹤的衣裳。
寂静的阁楼上,骆心词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响若擂鼓,她绷着身子,不敢动,呼吸也不自觉地屏住了。
明于鹤不肯明念笙碰他,反过来主动亲她。
他说她是例外。
骆心词心里的悸动一阵阵袭来,很快,她反应过来两人不该这样。
就算她要与明于鹤在一起,也得先将与周夷的婚事解除才好,否则就是骆家对不起他了。
这想法才出来,唇上的温热触感就离开了,让她没有机会将明于鹤推开。
明于鹤已经停下,骆心词不好事后加以阻止,便什么也没说。
她以为这就结束了,趁着明于鹤离开的空隙,张开嘴巴换气,接着发现捂在她双眼上的手抚摸着她的面颊下移,顺着泪痕来到了她嘴角。
没有了遮挡眼眸的手掌,骆心词看见了明于鹤近在咫尺的双眸,那双眼眸中仿若藏有一只凶狠野兽,正锁定猎物似的紧盯着她。
她心中一悸,没忍住闭起了眼,同时紧张地咬住嘴唇。
下一瞬,抚在她嘴角的手往下一滑,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急迫的唇汹涌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