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念笙拽住披在骆心词身上的衣裳,梗着脖子道:“你下来,该我了!”
骆心词:“……”
人家才是亲兄妹,明于鹤是该更照顾她一些的。
可是谁知道藤林中藏有什么,骆心词不敢落地,也不敢离了明于鹤。
“该你什么?”明于鹤问。
“该、该你抱着我了。”明念笙壮着胆子说道。
明于鹤淡淡一笑,拿明念笙的话堵她,“骆姑娘,男女有别。”
明念笙捂着心口喘了喘,道:“那我认你做哥哥。哥哥,好哥哥!我也会这么喊!”
明于鹤挑眉,“可惜我不是什么妹妹都要的。”
当初宁愿让人冒名顶替都不愿认他,现在害怕了,想认回去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明于鹤箍着骆心词的双膝,空出一只手扣住明念笙的手腕,将她的手从骆心词身上扯下,劝慰道:“骆姑娘,自重。”
明念笙脸憋得通红,没注意踩进一个坑洼中,鞋袜沾满粘稠的污秽。
她胸腔里憋着的那股气快炸开了,再次揪住骆心词的衣裳,话不成句道:“你说,你……明念笙!你说!”
骆心词:“……”
难题抛到骆心词手中。
她紧紧依着明于鹤,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了,犹豫了会儿,试着问:“你力气大,要不……一只手抱一个?”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明于鹤差点气笑,“念笙想陪着骆姑娘一起走,就下来吧。”
他说着就要将骆心词放下。
明于鹤哪里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这意思分明就是他只抱骆心词一人,敢有异议,她就下来与明念笙一起徒步。
骆心词面临两个选择,一是与明念笙一样面对黑暗中的未知,二是继续赖在明于鹤身上,保全自己。
该选前者的,可是选了前者,明念笙的遭遇不会有任何更改,还会让她一起陷入污泥,届时两人一个都难保全。
没有这个必要嘛……
明于鹤又说:“念笙自己走的话,若是感到脚腕湿滑,一定不能猛收脚,那可能是蛇,惊动了它,会咬人的,要慢慢地……”
骆心词忙蜷起双脚搂紧他脖子,在他耳边哀声祈求:“不是不是,我胡说的,你抱着我就好了!”
“你——明念笙!”明念笙愤怒地喊起自己的名字。
“……”骆心词面对好友的悲愤谴责,心虚又惭愧,讪讪道,“你找侍卫嘛……”
是可以这样,可是明念笙咽不下这口气。
幼时在京城,她是遭人嫌的野草,到了林州之后,虽然有老夫人的约束,但老人家精力不够,管不了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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