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明于鹤的回答否定了骆心词的猜想,“新任盐使是一清廉老臣,与王束、秦家,均无任何干系。”
骆心词不解。
明于鹤却道:“其余事情你都是知道的,你得自己想。”说完这句,他就没再说话。
骆心词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心里将所有王束、王平研相关的事情一一在心底对比,总觉得其中有一条线贯穿着,可她偏偏找不到。
她凝神,眉心微蹙,映着火光的红润脸庞写满不容人惊扰的严肃。
明于鹤觉得她这模样有点可爱。
静谧的山洞中,一个全神贯注地思索,一个静静凝视对方,这么不知过了多久,洞口处忽然有道清亮的布谷鸟叫声传来。
明于鹤眉梢一抬,朝外扫了一眼,开口提示道:“那日在宫中,我与王束说的是,我在国子监被封的旧井中找到一把钥匙。”
骆心词蹙着眉头转向他,在明于鹤的视线下,神色渐渐松动。
半晌,她惊呼道:“真的是他!”
她记起来了,王平研长子去世后不久,皇帝就率百官祭天祈福,王束身为国子监司业,本该按时将先帝亲笔抄录的典籍送去,却因意外烧了盛祭酒的书房险些耽误。
国子监藏书阁只有两把钥匙,分别由王束与盛祭酒保存,倘若王束的那把弄丢失了,那么他唯有取得盛祭酒的那把,才能顺利打开藏书阁。
所以就有了盛祭酒书房走水的事情。
在诸多被烧毁的典籍、古玩等的陪衬下,烧毁的一把钥匙就不那么显眼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将这事与死去的学生联系在一起。
王束从始至终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利益,也不会有人平白怀疑他。
除了明于鹤。
他在古井中找到了钥匙,只要将钥匙作为物证呈上,当年的案子就会被翻出来重审,细细追查过往的细节,王束终将难逃罪责。
所以他才会害怕。
光凭这件事已经足够让王束身败名裂了!
骆心词攀着明于鹤的手臂,未开口,明于鹤已知她所想,道:“这事当年惊动了宫中,那么多人都没能找到线索,过了这么久,我如何能轻易取得物证?我骗他的。”
骆心词愣住,“没有钥匙?”
“没有。”
王束也未完全相信明于鹤掌握了证据,所以他只是暂时收手,却没有阻止秦椋的行为。
骆心词的情绪大起大落,好不容易接受了王束杀过人,做出检举他的决定,却苦于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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