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又得了多方赔偿……”
“有情有义有手段,这才是范夫人准许范柠与你来往的原因。”明于鹤总结,“倘若你只是一个单纯的善良姑娘,范夫人不会责怪范柠向你伸出援手,但今后绝不会让她与你有过多来往。懂了吗?”
骆心词彷徨地看着他,不能理解这句话。
明于鹤解释:“因为善良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要吃亏的。反之,你看我,我杀人、无视人伦天理,仗着权势搬弄是非,但别人只会说我可怕,敬重我、讨好我,在我偶尔大方一次后,长篇大论歌颂我。”
“善良?善良有什么用呢?得不到好处,还会被骂蠢货、贱人、活该去死。”
骆心词久久没出声。
她一家人都很善良,却落到如今的地步。
明念笙的生母也很善良,一生坎坷,始终保留一颗善心,却早早病死,死后还要遭人唾骂。
“念笙,这便是哥哥教你的第一条,善良无用,想报仇,就将你的善心抛弃。”
这句话说完,明于鹤收笔。
他当真只画了骆心词的一只手,搁笔后站起,来到骆心词身后,将那幅画摊在骆心词手边。
明于鹤这等出身的贵胄公子,诗书茶画样样皆精,画上的手纤细、白皙,自然地半张着,栩栩如生,就像与骆心词的手用一个模子拓印出来的。
“像吗?”明于鹤站在骆心词身后,微微躬着腰,在她耳后轻声问道。
骆心词有点不自在。
一是因为他那番善良无用的言论,再是她脖颈处有点酥痒。
像是衣领摩擦起来的痒意,也像是明于鹤的声音落在她颈窝导致的。
骆心词悄悄往前挪了挪,看了看手边的画,肯定道:“像。”
“哪里像?”
明于鹤画的快,用色浅,画干得也快。
他边问,边向着面前的画伸出了手。
明于鹤的手很大,修长的指骨犹若白玉长笛,微微弓起,只有食指、中指指腹触到画纸。
那两根手指轻柔地从半蜷的指尖往下,缓慢地抚摸到手心,顺着手心的掌纹轻轻游走。
骆心词的手就与画中手一模一样地放在桌上,明于鹤抚摸的明明是画像,她却觉得手心发麻,好像有无数只蚂蚁顺着明于鹤的动作爬到她手上,带起一阵阵酥麻感。
“哪里像?”明于鹤的声音似乎更加轻柔,就响在骆心词耳后。
骆心词缩了缩脖子,想将手藏起来,又怕让明于鹤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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