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南铁青着脸,助理拉着他挤出人群:“p的p的,这是诽谤!!”
许悠悠有些不解:“他这也算是恶人有恶报了,不过他到底和研究所有没有关系啊,他明面上不是研究所的对立方吗?还做了好多次感染者有害的演讲,完全和研究所的理念背道而驰啊。”
柏泽叹了口气:“我总觉得研究所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
许悠悠离开后,柏泽回到房间,打开了配制的注射药剂,眼眸渐深。
这个药,和他在研究所常用的药不是一种,可为了保持理智,又不得不用下去。
他拿出一只新的药剂,注射进了血管中,锥心的疼痛再次从胸口蔓延开来,他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红雾,尖齿若隐若现,脸上的青紫色纹路鼓胀凸起。
他蓦然闻到空气中隐约的一丝血腥气,像是久饥不饱的人刚见到食物一般,柏泽冲出了房间,抓起了餐台上盘子里的生牛肉,刚想往嘴里塞时手又生生顿住。
他发出了一声独属丧尸的低吼,盘子被打落在地,碎裂的瓷盘割破了他的手腕,青乌色的血液缓缓滴落,他的情绪反而渐渐稳定了下来。
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柏泽第一次生出了一种无力之感,他看到了今天许悠悠脸上隐约的血痕,昨天的争执应该很厉害吧。
但是自己如果连情绪都控制不了,怎么能够给她保证。
柏泽看着手中的药,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研究所,究竟想做什么?
——
第二天一早,许悠悠收拾好了东西。
许父近期都留宿在研究所不回家,许母冷着脸,拎着包包斜睨了她一眼,蹬着高跟鞋出了门。
许悠悠叹了口气,和程蓓联系好了时间。
搬家公司将行李运到了恒远6栋,两人一折腾便是一上午,才将将收拾好东西。
程蓓擦了擦脸上的薄汗:“这家租给我的时候特别便宜,我问了一下原因,结果那个老太太古里古怪地说什么有虫子,很多虫子。”
许悠悠也有些奇怪:“现在家居防护做得这么好,怎么会有虫子跑进房间呢?”
“嗐,我也不知道,可能她精神有点问题吧,反正我租得超级划算。衣南最近出了那档子事,我的工作也泡汤了,真穷啊。”程蓓瘫在沙发上,漫画书盖着脸哀嚎着。
许悠悠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当初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连累你了。”
程蓓蓦地坐起:“我们什么关系!不用跟我客气,你和你妈吵架了,她经济来源也给你断了吗?”
“是啊,不过没关系,以前我本来就有点存款,再说明天就要去余老的工作室上班了,养活自己也是够的。”
程蓓促销一笑:“那柏泽呢?养一个感染者花费可是不少啊,药品按阶级供应,血袋质量按等级供应,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