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折腾下来,张滟雯再好的脾气也怒了,更别说她根本就没什么好脾气,特别见她姑姑留下来的周妈妈,就像没听见虞之堂对自己的刁难似的,在一旁如老夫人般悠哉的喝着茶水,张滟雯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点。
虞之堂还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仍旧言语刻薄的挑剔张滟雯端来的粥太热,还指责说她这女人太过恶毒,见他病在床上竟想烫死他谋杀亲夫。
张滟雯听到此话气的冷笑连连,口不择言道:“谋杀亲夫?就你这痨病鬼还需要我谋杀?你还真当自己能起床下地重新好起来?我告诉你虞之堂,你根本就没几天好活了,要不是想着你死了我容易改嫁,你当我愿意再回你们虞家?”
虞之堂被气的捂着胸口,指着张滟雯气急道:“你,你这个毒妇……”
“我是毒妇?你怎么不说你虞家恶毒?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破烂身子,就这破身子还想娶妻生子?你们这是骗婚!是你耽误了我这一生的幸福!”张滟雯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对啊,虞家要是不同意她改嫁,她可以告虞家骗婚啊?干嘛要在虞家受这种气?这虞之堂本来就是快死了,关她屁事?
自觉想到了退路,这女人也不忍着了,对着床上躺着的虞之堂洋洋得意道:“你个该死的病痨鬼,你瞧瞧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当初你家怎么好意思说你是比虞之润强的?要长相没长相,要文采没文采,若不是仗着你是嫡子,就你这样子,外人谁能知道虞府有你这么个虞之堂?”
说这话不是张滟雯聪明,而是她母亲告诉她,虞之堂身为嫡子,最厌恶的就是被人与虞之润比较,所以叮嘱她平日言语间千万别透露出来。
估计张夫人打死都想不到,女儿会把她这番特意叮嘱,当作反击虞之堂的利器。
虞之堂那边已经快被这话给气疯了,他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将他和虞之润比较,更别说比较的还这么狠,简直是将他贬低的一文不值。
恨的他狰狞着面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将那个贱妇抓过来让他打着出气,却不想刚要开口,就感觉喉咙发甜,一口血涌了上来。
虞之堂不知病了多少天,人已经脱了相了,此时恶狠狠的起身想要伸手抓人,把张滟雯吓的一惊,而后心底涌起一股愤恨——就是这个没用的废物,把她这辈子都毁了。
想着,她把手里那碗据说很烫的热粥,反手就糊到了虞之堂的脸上,正好避过眼睛,糊在了口鼻之间,把虞之堂上涌的那口鲜血堵在了嗓子眼。
“少夫人你在做什么?你把大少爷怎么了?”周妈妈没想到自己就出去这么一小会儿,俩人就打了起来?她只看到张滟雯拿着个碗朝大少爷脸上砸去,吓得她来不及细看,慌忙去扯张滟雯的衣袖。
张滟雯哪会任凭个婆子拉扯,反手给了周妈妈一巴掌,若是平时周妈妈挨了也就挨了,并不敢和少奶奶动手,今天她也是气疯了,少爷都这样了,她张滟雯竟然还下得去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