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妃自认了解的轻叹:“好,既然你暂时没心思,那就再等些日子,等母妃把这些姑娘招来亲自看看,到时候在……”
“母妃!”楚煜截住母亲的话语,抬眼道,“儿臣想去西北。”
“西北?那儿山高水远的风沙又大,不如去江南吧,”瑶妃下意识的反驳,可紧接着她面色一变,眼露惊骇的望着儿子,“你、你是想去打仗?”
“是,儿臣听说,自打入春以来边关处以遭胡人多次挑衅,儿臣想……”
“不许去!”话未说完,就被瑶妃愤怒的截住,“哪都不许去!赶紧把你脑子里这些想法给我彻底忘掉!你当你是皇帝的儿子你就真的无所不能了吗?你当你躲过了抚州的瘟疫你就真的生死不惧了吗?我告诉你,就因为你是皇帝的儿子,若真到了西北你就是个他人用来建功立业的活靶子!”看得出来,这位是真的被气疯了。
不过也难怪她会这样,她沐家世代在朝为官,按理说该是人丁兴旺,但事实上家里不说是一脉单传也没好到哪去,而之所以会这样全因为他们家都是武将,所以瑶妃已经受够了亲人们一个个战死沙场,无奈食君俸禄为君解忧,你吃一天皇粮就得上一天岗,可她儿子是皇子,本该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偏偏往沙场跑?哪个母亲听了能受得了?
望着母亲那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颊,楚煜没有感动只有嘲讽,若真这么在意他这儿子,又岂会对他真正的危机不置一词?
再怎么想,戏还是要做足,因此他站起身来撩袍跪倒在地上:“母妃,儿臣知道此举让您为难了,可儿臣身为皇家子嗣,享受着天下百姓对儿臣的敬重,又怎能忍心对百姓的苦难置之不理?当年您说服父皇将儿臣送到外公那习武,不也是想让儿臣学会了武艺,好保我大祁世代安宁,保我大祁的百姓不再受人欺辱?”
“我那是……”瑶妃觉得平日里儿子的脑子挺聪明的,几日不见怎么还傻了?她那是想保大祁百姓吗?她那是怕儿子没有自保能力早晚再丢了性命,毕竟护卫再多也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哪有自己护身来的安全?
想来想去,这位把账都算到晏含烟的头上了,要不是那女人与人通奸刺激了煜儿,她儿子岂能如此荒唐?
当娘的刚想好好与儿子说道说道,就听门口处有人大笑道:“好,不愧是朕最宠爱的皇子,煜儿,你有此心父皇甚是欣慰,你不知昨日父皇还在想派谁去摆平那群胡人,既然煜儿想要领兵,这兵马帅印,父皇就交给你了!”
见景孝帝一脸喜悦的看着儿子领旨谢恩,一旁的瑶妃面如死灰……
其实上辈子的楚煜不是此时去的,他是在与晏含烟成亲后去的,比这辈子迟了几个月,也就是迟的这几个月,给大祁的官兵造成了重大伤亡,要知道,北胡因地势的关系日子极其艰难,可以这么说,吃喝穿戴就没有一样是他们不缺的,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可想填饱肚子他们就得抢,平日里是小团伙小范围的抢,若点背的碰上个灾荒之年,那就是举国出兵去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