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妹妹既受明宝清的影响,喜欢做务实的东西,但又受明宝珊的熏陶,也喜欢漂亮,所以做出来的东西就总是有用又好看。
卫小莲其他几门课不过关,这一年还只是在务本书苑旁听,但制物这门课她学得不错,算学虽然有些吃力,但每一堂都没有落下,所以这两堂课的先生对她也熟悉了,记住了她的名字。
同窗虽不是各个要好,其中也很有些瞧不上她的,但卫小莲受得了,这些委屈是从来不会跟别人说的,知道的也就只有明宝锦罢了。
这一日回到家,明宝锦拿着那条蹀躞正上油呢,一下一下用棉布粘着油擦拭,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在走神。
明宝清与明宝盈下值早,一回来打小窗前过,见小妹妹呆呆出神,自然要进屋去问个究竟。
“啊,姐姐回来了。”明宝锦听见动静才回神,顿时笑起来。
“想什么这么入神?”两个姐姐一左一右挨着她坐了,问。
明宝锦怔一怔,看手里的蹀躞,道:“明日又是制物课。”
“制物课怎么了?你一向是喜欢的,教课的袁先生你也喜欢啊。再瞧这蹀躞缝得多细致,我先说了,今年生辰我也要一条。”
明宝盈故意讨要起来,手指点拨过蹀躞上几只皮子做的墨蝶,往明宝清身上一比,的确是漂亮又神气。
明宝锦笑了起来,但又敛了敛,说:“岑家的那两位表姐也会去旁听呢。”
明宝清若有所思地问:“岑贞秀和岑贞善?去旁听制物课?”
明宝锦点了点头,道:“我瞧着她们其实不大乐意同小莲坐在一处,不过明面上对小莲也是客客气气的,但话里话外么,总是……
明宝锦苦恼地皱了皱眉,道:“我说不好,小莲自己也说不好,还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来听课是好的,只还端着架子,能学得进什么?”明宝盈道。
明宝清起身给自己斟茶,道:“我听六舅母说,二舅母瞧上了陈尚书的侄儿,就是在万年县做县令那一位,原先还是阿郎的上司。二舅母想他做女婿呢。陈尚书兄弟一家不在京城住,侄儿的婚事自然是袁先生这位婶母做主了,这是卖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