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和泽准备和他说他们两个继续往璃月走时,和泽伸出他的手,将念月脸上沾染的灰拭去,动作十分自然,仿佛他们已经做过千百次一样。
念月干站在原地眨着眼,刚刚的动作太快,让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大脑陷入迷茫,开口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几度张口,也没问和泽在干什么。
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后,才说:“……走吧,我们现在去璃月港?”
和泽举起自己的手:“好耶。”
走在路上,和泽时不时蹦到其他地方又蹦回来,已经离开归离原的他们,发现路边的建筑慢慢地变得完好无损。
离开废墟重回有人烟的地方,也不过是短短一天的时间,不知为何,念月总觉得这条路他们走得有些太久,太远。
时不时能看见几个商人与他们一样去往璃月港,或与他们相反,去往蒙德。
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只是沉默地走着。
这样的氛围下,连和泽都没怎么说话,他似乎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孤独感再次涌上心头,念月摇摇头,将这个感觉踢出脑袋。
他们从来都不是孤独的人。
还有千千万万与他们一样的人。
依山而建的台阶出现在他们面前,念月与和泽一步一步地爬上去,和泽像是想到什么,跟念月谈起他之前经历的那些往事:“这么长的台阶真的好久没有见过了,之前我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去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台阶差点把我们好几个人给爬得心灵创伤,哦,都是些假面愚者。”
“为什么?”念月只能想到两种可能性——要么太长要么太陡。
和泽的答案总是出乎意料:“因为我们几个吧,当时刚刚加入假面愚者,正是闯的年纪,一个两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山底下打闹把体力消耗了大半,结果那个山又高又陡,差点没爬上去。好几个中途放弃的都被我们嘲笑了很久。”
念月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一群假面愚者急冲冲地跑过去,结果到山顶时一个两个都不见踪影。
他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我小时候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能想象到,确实是一种难忘的经历……不过,你的那些同伴都还在吧?”
“不知道了。”和泽的神情第一次变得有些迷茫,“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了,回到银河我再联系一下他们看看他们还在不在吧。”
前面是一个神像,和泽兴致冲冲地冲过去,嘴上喊着什么“好像是璃月的神像”“我要赶紧去看看”。
念月急冲冲地在他身后赶着,在神像面前看着和泽的脚步进行一个急刹车,险些顺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