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的店,里头桌椅墙面都能刮下一层黑油, 这又如何叫客人敢坐下来吃饭。”
一群人各自红了脸, 有店里脏污的似被戳中了心思。
只顾着眼红阿桃这儿生意好, 自个儿却不想着怎么留住客人,
“我这食肆一日至多也只能坐下这些人, 几位掌柜的若是连这都觉得有危机,这生意做起来也未免太过小心翼翼。”阿桃不卑不亢,“前几日主簿大人才说, 我这食肆税交的及时, 算起来也省心,还盼着我这食肆里头生意越来越好, 好多交赋税呢。”
这话一落地, 几人就知阿桃是打通了衙门的关节。
阿桃正还待说什么, 就听外头顺子敲门, 阿桃止住话头,“您几位先吃着,若是不合口, 今儿这一桌子算我请各位的——”
在一众人面面相觑中开门,顺子看了里头一眼,声音极大开口, “那位老大人来了,叫您过去一趟,说是天冷想吃羊汤。”
阿桃回头看了这几位掌柜的一眼,解释道,“那位京中回来的张老大人来了,我且先去忙活,几位自便。”
阿桃心说来的正是时候,笑着去外间见这位老大人。
一群人今儿来连话都没说出去,便叫堵住了,当下心思各异,阿桃一番话确实叫心里有些小九九,无论是衙门里头的主簿大人,还是那位回乡荣老的张大人,都叫人不敢在明面上生出什么想法,自然,有想着照阿桃的法子回去将自家食肆也整治一番的,也有愈发看不惯阿桃想要背地里使绊子的。
阿桃将话说到位,也不管这些人有什么心思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若真日日想着防那暗箭,自家这生意也就不必做下去了。
外面正下着小雨,张老大人穿着蓑衣,鱼篓在桌边,里头几条掌长的野鲫,显然是钓鱼才回来,也知天色已晚,便问阿桃店里还有没有什么吃食。
“才下了场小雨,天儿冷,店里还剩些羊汤,给您烫一碗米粉垫垫?”看到鱼篓里头的鱼,又问,“才刚做了一道酸汤鱼片请人吃,灶间还剩下一半鱼,要不也片一碗您尝尝?”
听到鱼,这老先生眼倏尔一亮,“酸汤鱼片?”
“是的,大冷天儿吃一顿,最是热乎。”
张大人听此立即叫来一份儿,先前点的羊汤米粉也换成了一碗米饭,阿桃应下,去了灶间。
正碰到刘掌柜一行出来结账,只见到一渔翁坐在外间,却没见到什劳子大人。
有人颇为嫌弃的捂了捂鼻子,眼四下打量,先前阿桃说那位张老大人来了,这外间桌上都不见人,怕是拿话诓他们呢。
原先按下的心思又起来了,当即有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