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他们是在给对方一个依靠。
阿桃眼中有泪。
“阿桃,你嫁与我吧——”常平安脑袋一热开口,又似乎觉得冒犯,手足无措地看着阿桃。
阿桃被他的笨拙逗得发笑,顺着他真挚又热烈的话回答,
“好——”
常平安瞬间低头,脸上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地,眼里却迸发出比烟火还亮的光,“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阿桃撇开脸,再不看他了。
“我都听到了——”
常平安也不想看什么热闹了,拉着她的手挤开人群要回家。一进家门,常平安便给宋妈妈磕了个头,宋妈妈还不知怎么回事呢,只见得阿桃红着脸,常平安声音险些掀翻屋顶,
“阿桃愿意嫁给我了——”
宋妈妈一时也笑眯了眼,除了高兴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自阿桃应了常平安过后,日子好似也没什么变化,上月她就将先前找常平安借的那五十两银子还回去了,两个摊子收益都不少,即便还出去这一大笔银钱,这一月账一算过,钱匣子里头还有六十贯钱呢!
如今可算一身轻松,阿桃日日都要将银钱细数一遍,好能算一算什么时候能买个铺面。
一入秋,原先的爬虾更少了,肉质也没夏季鲜美,这两样在中秋节前阿桃是准备歇了,不过这时节螃蟹却是脂肥膏美,大闸蟹富贵人家爱清蒸,阿桃便叫常平安去收小些的来做香辣蟹,算是补足了爬虾下市的空缺。
这几月功夫赚这么些算是占了先机,虽说生意好多仰仗那些歇脚的行商,也不知这些客商走后生意又会如何。
阿桃不知道,随着这些行商前往各地,这爬虾也从先前人人喊打成了叫人垂涎欲滴的吃食,并被开发出各种新奇的吃法。
宋妈妈知晓阿桃心心念念想买铺子,竟偷偷去了云绣坊当教习师父。
根本不肖自个儿推荐,上手随意绣了片叶子,那云绣坊的何娘子便认出来了针法。
“上回有个娘子拿了一副百花图来,我还日日盼着她能再来一回呢,不成想再没来过,您这手艺比上回那位娘子还要强三分!”
阿桃来这儿卖过一副绣品,后面忙着摊上活计,再没捏过针线,若知道何娘子这样说,估摸着又要脸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