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包,路过闵行长那间办公室时,被骆行长叫住,让她一块儿去吃饭。
曲疏月笑着应了,第一天免不掉的,该咽的酒还得往里咽,否则就叫拿大,不给面子。
好在丰瑛是个体面又齐全的人,她们事先没有商量好,但却在桌上默契地替彼此挡酒,周旋在一桌男性领导的身边。
这也是为什么曲疏月一直觉得,要想彻底改变这种充斥性别笑话的酒局文化,核心乃至有话语权的座椅上,就必须有女性的位置。
靠男领导是绝对做不出这种变革的,他们也体会不了女职员的困境。
曲疏月从望江阁出来,坐丰瑛的车回酒店,路上接到莉娜的电话。
她说:“月月,你还没有忙完啊?什么时候来见我。”
曲疏月说:“今天肯定不行了,明天还有一天的工作呢,周五晚上好吗? ”
余莉娜知道她这人责任心重。她趴在床上,只好说:“那行吧,周五我去接你。”
“当然啦,你个地头蛇还让我打车啊,跟你翻脸的。”曲疏月点点头。
余莉娜趴在床上,拈起一片灯芯糕往嘴里送,含混不清地说:“那是必须的,场子都给你安排好了。”
曲疏月不疑有他,觉得顶多也就是吃饭逛街:“都可以。你嘴里吧唧吧唧的,大晚上吃东西啊?”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饿。”余莉娜说:“这个灯芯糕真好吃,我家新来的厨子做的,你要尝尝吗?”
曲疏月严词拒绝:“我不吃,你也少吃点碳水。”
她人刚到酒店,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两下。
曲疏月拿起来看,是陈涣之给她发的一条微信。
zh:「一整天都不找我说句话吗?怎么忍的,戒过毒?」
她飞快地打出两个字:「戒过。」
那边像时刻在等着一样,迅速发过来一条:「很好,这种闷热的春雨天,就需要你这样冷冰冰的态度。」
街边枯黄的梧桐叶被晚风吹拂着,从枝头飘下来,曲疏月站在车来人往的街头,蓦地笑出声。
第54章
会所的庭院里灯笼高挂。
陈涣之苦等着回完后, 仍把手机握在掌心里,另一只手掐着烟在抽。
不知道曲疏月干什么去了,这都过去十来分钟, 也不见她有任何的下文。
服务生用托盘端了一瓶白兰地并两个水晶雕花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