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月别过头笑。
她看向窗外,风中卷挟着的金花茶香钻入她的鼻腔,泛起丝丝清甜。
快开到小区门口时,暨叔问了一句:“余小姐,一会儿我送您去哪儿?回家吗?”
余莉娜摇摇头,回家难免要碰上胡峰,她现在不想见他。
她说:“我就到你家玩会儿。”
上一次他们来,还是好几个人一起,算是暖房宴。
可这回余莉娜单独一个,曲疏月拿捏不好,这算不算违反了规定。
结婚的时候她就说,不会随便带朋友回家的,这到底是陈涣之的地方。
她犹疑了几秒,刚要开口,陈涣之已经抬头说:“欢迎。”
曲疏月松了一口气,下车时,眼见余莉娜已经走在了前头,她才小声说:“谢谢。”
陈涣之掀起眼皮瞧她,没明白过来:“谢什么?”
她客气道:“我不知道莉娜会想来,没提前打招呼,谢谢你谅解。”
这句解释听得陈涣之更不明白了。
不过朋友来家里做客而已,也是什么需要谅解的事吗?
他站定了,居高临下地看她:“曲疏月,知道从小到大,你做过最称职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曲疏月仰着脖子,脸庞如白栀子清雅:“是什么?”
陈涣之顿了一时片刻。他笃定的说:“就是拼了命的跟我见外。”
“......”
曲疏月在心里说:有吗?
进门后,陈涣之让余莉娜随便坐,他要去书房工作。
余莉娜端着杯水:“不会吧,陈工这么忙,周末还加班呀?”
他笑笑:“没办法,我们和你比不了,天生劳碌命。”
说着陈涣之就扔下外套,往楼上去了。
余莉娜指了下他挺拔的背影,怪道:“他一直都是这么工作狂的?”
曲疏月点下头:“陈博士在事业上有他的追求,和我不一样。”
她抖了抖:“好可怕,明明已经那么富有了,还那么努力。”
陈涣之也不是工作后才开始这样的。读书时起,他就是班上最认真用功的那一个。
总有同年级的说,陈涣之这人脑子怎么聪明,如何的天赋高。
曲疏月从不质疑这一项,但陈涣之的刻苦,一点一滴她也都看在眼中。
课间他总是在写卷子,回家以后奥数题做到凌晨,周末一样在上补习班。
没有谁的成功是随随便便又轻而易举的。陈涣之也不是打打篮球,就打出学年第一,物理和数学竞赛拿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