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曲疏月也搞不清,他大少爷安的什么心。
大概也就跟完成kpi一样。
难怪爷爷说他们陈家三四辈人,都极有家庭责任感,对婚姻忠诚,也很尊重自己的太太,这是祖训,也是刻在骨子里,代代相传的诫示。
所谓家风清正,也就是这么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
曲疏月点了一家新开的粤式餐厅。
就四样,一份烧鹅饭,一个菠萝油,一盒翡翠烧麦和小份的丝袜奶茶。
她吃不完的,每份能尝上两口就不错了,不过是贪个新鲜。
点完外卖,曲疏月才坐在地毯上回他:「下了,准备吃饭。」
发完,她就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要是震动了,能在第一时间看到。
但陈涣之没有再回给她。
也对,完成任务而已,又不是和crush互撩,还来蜜里调油打嘴仗那一套。
吃完饭,曲疏月泡了个漫长的澡,敷完一张面膜,无聊的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是一部很小众,也很有代表性的文艺片。
里面大篇幅阴晴不定的长镜头,无数次抽烟、喝酒的特写,骨子里都透着慵懒的女主,一脸空洞的男配,汇合成导演镜头里散装的情调。
曲疏月看得睡了过去。
就连梦里,也是连绵小雨的雾霾天,灰扑扑的,叫人好不舒服。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不到九点,阳台上透出的日光,晒到了她的眼皮上。
曲疏月揉了揉眼睛,双手往前一伸,艰难从沙发上坐起来。
她这人吃不了苦,这么挺着睡了一夜,腰好酸,脖子也痛。
洗漱完,曲疏月换了一套乳白连衣裙,肩上斜系丝巾的款式,稍显正式,大气温婉又不失线条美。
不管是否自愿,总是婚后第一次登门。
她咬了一口面包,吞下半杯奶,给陈涣之打电话,说可以出门了。
下了楼,就看见他的车停在门口,陈涣之一件烟灰色衬衫,下面是黑西裤。
他斜靠在车门边,指间夹着的一根烟,已燃到了末尾,没有笑,却无端让人觉得很温柔。
大概是烟灰色太柔软,今天的日光太温和,就连挂了秋霜的风也配合着,很轻飘飘的,由不得人不心动。
曲疏月想,她一边要面面俱到的,演好他们陈家的儿媳妇,又要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在男色里迷失自己,到底这只是一场政治联姻。
但偏偏陈涣之的颜值,又是这么的顶。
她暗自咋舌,这婚姻状态真是领先世界一百年。
陈涣之掐断烟,给她打开了车门:“希望没打扰你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