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两个人都不是爱热闹的,离群索居,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有,谣言这东西,一旦开枝散叶了,想要完全消除,基本不可能。
顾闻道看了她很久,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鬏,长辈式的口吻:“很久没见了,小月。”
不管外界怎么传,倒是不影响他们两个的兄妹情,曲疏月见了他也坦坦荡荡,从不会脸红。
她很笃定,顾闻道虚长了她六岁,生活轨迹也没有太多交叉的地方,不可能会对她有别的意思。
曲疏月说:“顾哥哥,没想到你会回国,伦敦不好么?”
顾闻道微笑:“家里催得太紧,你知道,他们一直不赞成我在伦敦工作,父命难违。”
他们一齐踱步出去,慢慢走到绿草萋萋的湖边,周围蝉鸣四起。
曲疏月端了杯波本酒问他:“那你回来以后,在哪里上班呢?”
“在hf律所。”
曲疏月恍然大悟的,长哦了一句:“前阵子和田主任吃饭,他说律所新进了个年轻合伙人,牛津毕业的,刚从伦敦挖过来,原来就是你啊。”
顾闻道问:“你和田主任很熟?”
“你们律所的账户开在我们银行,有业务往来的。”
说到这里他点头:“原来是这样,”顾闻道看她酒喝得勤,提醒了句,“你酒量不大好,少喝。”
曲疏月笑笑:“你不知道,我这也是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
她瞄了眼陈涣之那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
湖边两道身影映入眼帘时,陈涣之举杯的动作顿了一下,惹得胡峰也往这边看。
他先看顾闻道,再看陈涣之,看热闹不嫌事大:“顾律师看她的眼神快拉丝了,这是旧情难忘吧?”
曲疏月站在她俊朗的前男友身边,笑意温婉。
看上去像雪片般皎白,她通身什么修饰都没有,在争妍斗艳的女宾当中,却又素净得十分亮眼。
陈涣之的眼神一瞬不错的,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仰起脖子喝了半杯矿泉水,但还是渴。
他侧了侧身子,单薄狭长的眼皮微阖:“他难忘他的,你管不着。”
胡峰上下瞄了他一溜够:“我可不管,疏月又不嫁给我,我操这个心干嘛?”
“......那就把嘴闭上。”
胡峰想起昨天晚上:“不过,涣哥,人家小曲可不太想嫁给你啊,不信你问豆子。”
雷谦明附和道:“嗯,昨天晚上在酒吧,她接她闺蜜的时候说的,好多人都听见了。”
陈涣之单手拢火,偏过头,点了一支烟,慢慢吸上一口:“我知道。”
不必他们特别来调侃,曲小姐的态度够明显了。
只要长了眼睛,智力稍微正常一点,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