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安,你是我妈妈吗?”
白肃羽似笑非笑,最后一口烟在口腔里打了个转,从唇缝流出,与冷空气混在一起,蒙住了白肃羽的双眼。
......
那烟慢慢消融,在他的眼中变成了泪雾。
白肃羽雪白的背肌上分布着零星的红色,被温柔的灯光照着像夜晚的红梅。他到这场情事的最后已经叫不出声了,金城安说得没错,这eamon在床上确实有点功夫。金城安带着他们俩一起吃了个饭后,就让他们俩回别墅,自己离开了县城,一回到别墅,两人就开始接吻,白肃羽在接吻的间隙会偷偷看他眼角的泪痣,然后愈发沉沦其中。
从傍晚六点一直到九点,白肃羽最后起床喝水,感觉嗓子已经完全嘶哑。
按照惯例,白肃羽从箱子里取出吉他,轻轻扫过几根弦,调了下音,然后坐下开始演奏那首曲子。
“你的眼睛/盖过风浪的声音/交火苍白的人心/用最盛大的废墟/要我困在你的眼睛*......”
eamon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饶有兴趣地望着白肃羽:“我听别人说过,你每次做完之后都会弹一首曲子,这是有什么故事吗?”
白肃羽指尖因为刚刚使劲抓着床单而微微泛红,手指掠过琴弦,白得发亮的皮肤和棕色的吉他形成了色彩上的鲜明对比,让人移不开眼。
“你还是第一个问我这个原因的人,”白肃羽似笑非笑,“我以为大家都不感兴趣。”
“但我毕竟和他们不一样,我可不是你一夜过后能甩掉的人。”eamon下了床,披上一件单薄的衬衫走到白肃羽旁边,拿起他的水杯,然后俯下身掰过脸,轻咬了一口他的脸颊,“我是要在这里和你共度一个月的人。”
白肃羽瞳孔中映着黑色的倒影,他很平静:“你如果厌烦的话,当然也可以提前离开,不必在这里完全待上一个月,我也不会天天做这种事。”
“好了好了,我很喜欢你,并不厌烦待在这里,所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弹吉他吗?”
“......有点奇怪,我竟然要和床伴谈论我的前男友,”白肃羽自嘲似地笑笑,“也没什么好讲的,这首歌是我和我前男友最喜欢的一首歌,他对我表白的那一个晚上给我唱过,总感觉如果这种时候不弹一下,我会更快忘记他的。”
eamon挑了挑眉:“你有前男友?”
“嗯。”
“既然不想忘记,就说明还喜欢,为什么会分手?”
白肃羽沉默了一下:“没分手。”
eamon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浅色玻璃球一样的眼睛蒙上一层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