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侧过头来,挑眉看向李迟,只见他眼底微红,鼻头也泛红,抿着唇不说话,竭力掩饰心中不舍。姚远心中一动,仿佛被猫爪挠过,轻叹口气,将李迟搂进自己怀里,低头吻住了他的双唇。
李迟挣动了一下,没能挣开,被吻得呼不过气来,只好双手环上姚远的脖颈,努力去回应姚远热烈的占有和侵略。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两人都尝到了一丝咸苦的味道。
最终姚远在李迟鲜红欲滴的柔软唇瓣咬了一下,弄得李迟倒抽一口气,才放开了耳根红透的李迟,说:“等战事结束,陛下一定要记得娶我。”
李迟羞涩地垂眸不敢看他,小声道:“嗯,君无戏言,我永远只心悦将军一人。”
姚远扶着他的后腰,轻轻送了一把,才让李迟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宫去。
而他则翻身上马,疾驰南下,去往韶关。
......
绝影一日千里,中途只需要极少的休息。姚远抵达韶关的时候,日头才刚刚西沉。
赵梓明早已得信,在城门口等着姚远,身后还跟了梁丘和林羽二位将领。
姚远见了人,言简意赅道:“闲话莫叙,只说战况。”
梁丘抱拳答道:“前些时南夷大军久攻韶关不下,幸得赵兄弟等人相助,险些成功刺杀阮氏娇,如今南夷人退回金岩城为据点,与我们遥相对峙。”
林羽补充道:“如今韶关之危虽解,但金岩城被白白占据,总归是咽不下这口气,如今就等着大帅一声令下,带领我们一举夺回失地。”
姚远点点头,与他们连夜商讨了详细的作战计划,三更天才回住处歇息。
赵梓明跟在他身后,直到旁人都退下了,才上前附耳道:“侯爷,当时我们摸进了阮氏娇的帅帐,找到了这个,您看看。”
说罢从袖中暗格抽出一沓信纸,大多是阮氏娇与蒙克之间的往来信件,密谋南北夹击,合围吞并南平国一事,和此前战况基本都能对得上。
姚远没什么表情地一张张看了过去,看到其中一张时顿住了,半晌后冷笑一声,道:“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倒真不怕我撑不住,带着大家一起当亡国奴。”
赵梓明早已看过信上内容,知道姚远说的是什么意思,直言道:“我早就觉得长春观非善类,当时沧州军叛变的消息连兵部都能瞒过去,屈屈一群不问世事的道士又是从何处知晓这等秘辛的?”
姚远将信收了起来,道:“沧州军才是他用心打磨而成的一把弑君刀,他机关算尽,既要通过叛军动乱篡权夺位,又要用长春观搏个忠心为国的好名声,里子面子都要,呵,哪有这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