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现出声制止,这些人踏着别人的尸骨血肉走到今天,还有很多细节没有搞清楚,现在杀人更像是在灭口。
傅安反手与萧顾温对上,两道金色光芒撞在一起,炸出的金芒灼得睁不开眼,时现只听见一个个活生生的脑袋仿佛被拧掉的瓜,恐惧的吼声嘎然而止,紧跟着坠在地上的头颅面目狰狞血腥可怖。
炎东明脖子上没有任何东西,但一道金芒随着萧顾温浓郁的双眼而收紧,炎东明脸红脖子粗,张着嘴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他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眸子紧紧盯着时现,咧嘴说着什么,时现听不清也分辨不出唇语,下一刻,血淋淋的炎东明滚在地上,沾上毒液,只剩一双明亮的眸子,一直含情地注视时现,似乎极力想带走时现。
地牢成了屠宰场,血腥味弥漫刺鼻,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些血液的余温缠绕在身边,时现盯着炎东明一个没忍住干呕起来。
傅安单手抱起他,不让他沾一滴污血,纵身离开。
出来后视野开阔,一阵清风拂面,仿佛地下与地面是两个世界。
时现推开傅安走到一边干呕起来,如果他是时少将,此刻虚弱的身体反应是多么的讽刺!
傅安凝着脸色苍白的时现,安静的守在他身边,眉头已然紧蹙。
时现呕到胃部五脏痉挛,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难受的流下生理性泪水,转眼看到傅安递来的手帕,时现忍了忍,到底还是抓过来,手帕触及口鼻,一股草木淡香吸入肺腑,顿觉清新舒适。
时现擦拭后,嗅着属于傅安的味道,嘴上开始算账,“你明明可以阻止他杀人,为什么?”
傅安眸子里倒映着时现,薄唇紧抿,眼神转而看向远处。
“你和萧顾温一样想他们死?可是你是一个睿智聪明的人,该知道他们嘴里还有东西,人死了,有些事就.......”
忽地,时现神色骤变,僵滞的身体一点点靠近傅安,迎上他闪躲的目光几近撞上他的胸膛,“是什么事你和他都不想让我知道?”
方寸之间,灼热的气息缠绕。
“我没有。”傅安当即否认,“你能原谅这些畜生,我不能!就算作为神秘司队长我也有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你应该也清楚,萧顾温不是为了要挟你这些人早在几天前就被他弄死,难道你就能原谅他们的所做所为?恶人迟早要接受惩罚。”
傅安垂眸注视时现,他将手帕紧紧攥在手心里,神色沉郁,很难看出六个人的话对他到底影响有多大。
天色渐暗,冷空气让心情更加阴沉。
傅安不想勉强他,轻声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能确定真凶就算结案,萧顾温急于灭口的事迟早我们也会查到,当务之急我们要搞清楚衔尾蛇的来龙去脉,后天献祭才好脱身,你说了?”
时现尽量不去想炎东明的惨状,那些童年悲惨更像听一个故事,他并不能感同身受,反倒是傅安说的没错,后天还有一场生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