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护卫过于殷勤,只可能是听了某人的命令。
时现不禁又把目光挪向傅安,远处的傅安在无声中默契回应,阴郁的凝重随风淡去,骄傲的唇线在风中勾起富有成熟魅力的笑容。
下一刻,他抛下正与他谈话的萧顾温,伸开双臂脚尖轻点,腾空而起。
疾风铺面,傅安就已经落在身前,一把握住时现的掌心,一双修长的身影融在铅灰色天幕,狗粮洒得满地都是。
在高空的风声中,紧握的掌心浸出密集的湿汗,傅安带着时现漫无目的翱翔。
时现瞥眼打量傅安,墨黑的衬衣系着黑领带,同色系的马甲套装配着耀眼夺目的金色领带別环,马甲上垂挂三层金细链,就连黑色皮带上的腰扣和左右配饰全是金色系。
一套黑金系列裁剪精良,质地考究,修身长外套在风中猎猎鼓动,他睿智冰凉的成熟面庞,将黑金王者的禁欲风拉上极致。
就连茂盛的黑发都在风里肆意的张扬。
“我回来了。”傅安手里又紧了紧,将走神的时现总算拉回来,“不认识我了?”
对望间彼此默契一笑。
“总算清醒了。你一心想抓异人安定花都,突然自己觉醒异能,想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是能说的吗?”
傅安在时现的注视下神色肃然,一本正经回道:“把你带回去,你主内我主外好好过日子。”
时现不以为然,“你可真敢想,还是说点正经的。”
“哪里不正经了。”傅安极其沉浸地眯眼深呼吸。
“没有潮湿的水汽,这个味不是那夜的味,但可以带着你飞在没有人可以阻拦我们的天地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时现吃着风,被话音触动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10年前,时少将握紧少年傅安的手飞向教堂,雨夜的高空凄凉寒冷,时少将仅剩的能量替傅安治愈了伤势,捂热了少年傅安孤寂的心。
时现清冷的神色更像在提醒他:“不要总是回头看过去。”
傅安睁眼,幽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神采:“对过去不断地怀念和理想的重塑,不合理的梦境狂想才会有实现。”
才会有时现。
霎时,时现怔怔地盯着他,半响垂下眼睫:“偏执狂。”
“偏执狂是我你怎么不高兴了,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白色城堡最高处,有一扇玻璃窗前,窗台凸出有一米多七八宽,长有两米四五,萧顾温烦心时就会到这静坐冥想。
傅安带时现脚底落定,挥手一荡扫去灰尘,绅士般邀请时现靠窗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