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嘴上说要结婚,这肚子里还不知道装了多少坏水,时现讽刺延笑,“我是不是时少将一个办法就可以解决。”
萧顾温剑眉微微一蹙,“什么办法?”
“帮我找到这六个人,我一审便知。”时现说着找纸笔,萧顾温得意莞尔,“不用写,阿现想找谁我都知道,我已经提前帮你把他们关起来,就等你归来。”
“哦?是吗?”
“就等你想起一切。”
四目交锋,仿佛要在对方眼底揪出正解,又或者看谁在撒谎。
气氛瞬间压迫,就连空气都凝固。
倏地,时现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如果我说我已经想起来一切,你会带我去?”
萧顾温看过来的眸子很热,时现亦如烧不化的钢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
来报的下属胆战心惊,伏地气喘不匀,“殿下,刑台外快控制不住了!”
二人世界突然被打扰,萧顾温冷厉:“说清楚!”
“民众听说抓到神秘司首领的孙子,都扬言要亲手杀了他,蜂拥而至,人潮汹涌,增援派去的精卫也已经守不住了!”
时现对上萧顾温的双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时现:带我去!
萧顾温:看来一雪前耻要提前了。
城堡外,刑台前。
人声鼎沸,不计其数的男女将绑在邢台十字架上的傅安围成半圆。
他身后是一片冰冷的石墙,身上的黑色修身长衫已经破烂成渔网,血肉淋漓纵横交错。
偏偏外翻的血肉里,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爬进爬出,撕咬肉|身又痒又痛。
左手的假肢被砸成破铜烂铁,几根细线悬掉在半空时不时牵扯傅安的脑神经,使他在铺天盖地的困意里不得安宁,痛,就如无数钢筋电钻钻进他的脑子。
他竟然意识清醒的感受到,来自身体和精神上每一处撕裂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