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晟的突然靠近,时现突然将傅安拉到自己身边,眼神赤裸裸的排斥叶晟,让场面一度很尴尬。
傅安握着他受伤的手,温和地说:“他叫叶晟,是我们的邻居,我们家的钥匙是我给他的,老师不在的时候他帮过我很多,他是给我们带早餐来的,别担心,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于是在买买买之后,时现没有抵触傅安,还因为得到满足同意去医院做复查。
为了傅安不再对患者乘虚而入,叶晟不计前嫌在卧室坐等傅安替时现洗浴,再一起回医院。
浴室里的水哗哗地响,当再次目睹时现后背的伤口时,那些所谓人类原始本能的欲望瞬间被一种叫做恨和痛的洪水猛兽替代,脱口而出的话在喉间的艰涩下,几度张口无声。
时现趴在浴缸边沿,傅安看不到他的神色,却清晰的感受到每擦拭一下,时现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栗,傅安的神经也跟着紧绷,紧绷了十年,他想泄闸,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他俯身埋下脸颊,双唇轻轻吻在时现后背上那道裂开的电伤,那动作更像一头骄傲的狼王,正心疼的替受伤的伴侣一点点舔舐伤口。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在傅安沉闷的哑声里,时现转过身,他的墨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潋滟的眼底噙着可以疗愈傅安所有伤痛的温和,抬起的手似乎想帮傅安抹掉脸颊上的那滴泪,就在要碰触到时,手指弯曲,轻握成拳。
“我不会死,不要难过。”
清冷的尾音消失在窗外的雨声,行人来去匆匆,紧张的生活奔波仿佛都与在这狭小浴室里的两人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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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晟与傅安两双眼睛紧紧盯着检查图像。
叶晟手指图像中的头部影像,“非常奇怪,你看他的脑部神经找不出异常,但血液检查结果的确有问题,关于你说他好像恢复以往的记忆,这也不是不可能,我怀疑对方就是想刺激他想起什么,所以才下了这么猛的药。”
灯光下的傅安下颚线紧绷,眼底森冷,音色微哑:“昨夜他出现数次头疼,精神高度紧张,像是被梦魇缠住脱不了身,完全没有自控力,导致我不得不把他绑起来,如果没有可靠药物,今夜他可能还会出现类似的痛苦症状。”
作为医生不能为患者解除病痛,这无疑也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叶晟沉闷地呼出一口气,默默颔首。
“而且根据炎东明的描述,其中一个最接近严教授的人在昨夜意外失联,所以现在想找到当时人解药性,根本不现实。”
叶晟说到这,电话想起来。
傅安不经意看到他的来电国外,备注杰森。
叶晟抬眼示意不要出声,接起电话对方用的是流利的中文:“亲爱的,晟。”
叶晟清亮的目光骤然与傅安对上,那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腐眼看人基。
看着他走向一边接电话,傅安走出诊室,停在医院过道窗户前,身后是喧闹纷乱的人群,他置身在方寸之间的宁静中,摩挲着衔尾蛇戒指,陷入深沉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