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从森淮没有推辞,“我会按时付房租。”
如果是从雪染她会说“我也正有此意”,时现拿他却没办法。
从森淮神色凝重地走下楼梯。
时现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双手撑在栏杆上,便看黑色宝马5系在院子里调转方向。
驾驶位置里的从森淮回头与时现视线相撞,彼此微笑告别。
记得车子是他替从森淮付的款,从森淮说了从他工资里面扣,没扣完他若死了,从森淮就不用还这笔钱,他们兄妹却还费劲心思替他找凶手。
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坏心思。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奇妙,信任与背叛有时都不需要理由。
车子很快消失在眼前。放眼望去,这里没有别墅宁静,没有高楼大厦的快节奏,有的是浓浓的烟火气息。
望不见底的湖泊让时现联想到这荒唐又诡异的事就这么结束了
时建成最多算有名的建筑设计师,身份与七名嫌疑人根本对不上。
自己不是时墨,时现心里很清楚,这点从森淮迟早会发现。
他是不是10年前的时现不知道,反正他做不了自己。
他是顶着异人时现脸的时现。
从森淮说过当时整容并不理想,虽然他没表明有多不理想,但从他紧绷的神情已经得知,应该相当糟糕。
也难怪从雪染盯着他的脸说竟然这么成功。
不是手术成功,是他经历了那些离奇事。如果再和傅安经历死亡现场,会不会想起别的什么?比如10年前时现的经历?
为什么要和傅安经历,自己想不行吗?
时现闭上眼睛去回想,很快头部开始疼痛,他揉着脑袋不得不放弃,坐回椅子。
最后拿起手机。
时墨曾经找人查过时现,总会留点有用的信息。
开着黑色宝马的从森淮正在给妹妹拨打电话。
电话接起,传来雪染那头嘈杂的声音。
“哥,怎么样”
“他没洗澡就在椅子上睡着了,后来竟然在露天洗手台洗漱,而且不用洗面奶护肤品,但他吃早餐前还是习惯性喝了一杯温热水......”
“诶,借过,”从雪染那头有早课,正忙着收拾去上课。
“他那么好的皮肤都可以去做广告代理,还需要什么护肤品。”
“但是以前的他是绝对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