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罪孽已清救赎将临,他要的救赎不是死亡,而是重新赢回晰晰啊,他的晰晰,他愧对千年的晰晰……
还会有下一世吗?肯定没有了吧?千百年来,他第一次死在晰晰前头……诅咒破除,他再不必忍受千年寂寞,他终于可以遗忘一切重入轮回,但是他不想啊……
江呈勳傻笑,后悔对吗?是啊,后悔说大话了,后悔说死也不怕,死……超可怕的。
阿隽、阿隽,我终于能够飞出京城了,我终于是一个自由人,就算明天一出京立刻死去我也甘愿。
「甘愿」说得多么容易,可是真要他甘愿多么困难,他想做的事那么多,怎才刚起了火苗就被浇灭?不公平……
「真可惜,我还想和阿隽当连襟的说。」江呈勳有气无力笑着。
「什么连襟?」席隽有气无力问。
「你娶婧舒、我迎媛舒,我想和阿隽当一家人。」
「这么牺牲?」
「为了阿隽,再大的牺牲都不算牺牲。」
「那为我呢?能牺牲不?」梁铮吃醋了,他们在那里哥俩好,把他摆在哪里。
「呈勳都为你把性命给交代上了,够不够牺牲?」席隽反问。
梁铮脸上一红,是啊,呈勳为他连命都不要了,这种肯为自己两肋插刀的人,他还有什么好吃醋的?
正当梁铮反省之际,山洞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是敌人再度来袭?
梁铮深吸一口气,别人都为他插了刀,再不济他也得保下他们,软弱的手掌握住席隽的剑,他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引开追兵。」
不等他们回应,梁铮冲出山洞。
江呈勳和席隽下意识对望一眼,他们投对明主了啊,这样的心性……
从早上起床后就屡屡不顺,切菜割了手,走路撞上门,她明明睡足三、四个时辰,醒来却头昏脑胀,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头像是有只大虫似的,钻得她莫名疼痛。
她的情况不对连孩子都发现,涓涓抱住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再重复说:「没事。」
本来就没事啊,是她在庸人自扰,然耳朵嗡嗡作响、眼皮跳得乱七八糟,平日里闹腾不已的秧秧、瑛哥儿也感受到不寻常氛围,整个下午乖到让人心疼。
春风皱眉道:「姑娘,您的妹妹又上门了。」
「没跟她说吗?王爷不在。」
不晓得柳媛舒怎么想的,怎会认定王爷喜欢她?王爷又不是脑残,就她那性子,娶进门来肯定会鸡飞狗跳家宅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