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爷甚至得空时,还会带墨锦溪随自己去谈生意,两位兄长更是手把手指导妹妹。
墨锦溪回到墨家的日子,那叫一个松快恣意。
过了一段时日,周青远迟迟等不来墨家人向他道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着实抓心挠肝想知道墨锦溪在墨家究竟如何度日,就差南山去暗处悄悄盯着那边的动静。
得知墨锦溪日子过得闲适自在,周青远破防了:“什么?”
他想看到的是墨锦溪过着寝食难安的日子,南山带回来的消息却恰恰与之相反。
“她每日都去各大布庄、玉石铺子走动?还流水般大把花墨家的银子?”周青远不愿相信,墨锦溪离了自己,怎么能过得那般悠闲自得!她应该寝食难安才是!
“是,墨家对女儿的态度十分纵容,只要是女儿要的,都给她找来,更是把给了她墨家玉牌,只要出示此玉牌,她的一应开销都记在墨家的账上。”
南山硬着头皮说完,他谨慎地不称呼墨锦溪为夫人,生怕主子发疯。
墨家玉牌,乃墨家家主令,可以在个商行通用,拿着玉牌,相当于把整个墨家的财产握在手里。就算这样,玉牌还只是墨家待墨锦溪好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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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天杀的贱人!我要撕烂你的嘴
南山未把墨锦溪近来的日常讲的太详尽,墨锦溪近来花的钱,是周府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在她这,是一挥手就花出去的数额。
“她绝对是故意为之,无所顾忌地挥霍,不过是为了气我,罢了,之后你不用再盯着她,只要是和墨家有关的事,一概别和我说。”
周青远此话一出,南山暗暗松了口气,不用再每日都向主子回禀墨家之事,他便不用日日提心吊胆。
墨家的生意在各地落地开花,谁不知大名鼎鼎的名商墨世轩。
墨锦溪从周家带好几大马车的嫁妆回府,不少人都得知了她休夫出走一事。
诸多看客起初都和周青远一样,以为墨锦溪不过是一时赌气,不久仍会回周家。
眨眼一个月过去,春季已至,墨锦溪非但没有回周家的意思,反而在娘家过得很自在,她休夫的事迹在京城传开,不少人都好奇墨家小姐是个怎样的人。
更有不少人说起周府与墨家的纠葛,觉得墨锦溪回娘家,今后只怕不会回周府,看似没了丈夫,可日子反而过得更有滋有味,别提多逍遥。
因汛的缘故,江南有些临水小镇被淹,墨锦溪出手就是万两赈灾银,出手阔绰令人嗔目结舌。
对比之下,周家的日子就格外寒酸,各府上下日子都过得紧巴巴。
尤其是尹天瑶,日子尤为艰难。
自病后,尹天瑶每日看病喝药,病非但没有好,反而越病越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一病不起严重到了下不来床的地步。
这日天气舒朗,春风和煦,本该让人心情舒畅,尹天瑶的卧房内却隐隐有哭声传出。
“不是!不是的,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有人害我!我是被人所害!”
药味浓重的卧房里,床榻上尹天瑶眉头紧皱,额头上沁出层层冷汗,她的手嵌在棉被里,用力地仿佛要把寑被抓出洞来。
她面色痛苦地咬着牙,双目却紧闭着,嘴里念念有词,显然是做恶梦魇着了。
“别看我……别看过来……墨锦溪你这个贱人!”
尹天瑶又梦到自己被人玷污身子那日的情形,近来她夜夜做此恶梦。
她重复梦见自己被墨锦溪带人捉奸在床,她被丫鬟按着掌嘴,在衣不蔽体其时被下人看光了她的身子。
当日发生的所有事,皆成了缠绕着尹天瑶的恶梦。
“贱人……放开我,我是被人陷害。”尹天瑶在梦中挣扎着,想从恶梦中逃离。
屋外伺候的碧春听见她梦呓,知道姨娘又梦魇了,没多想就要进屋去。
她手才放在门上,就被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按住:“碧春,你还管她做什么。”
粗使丫鬟语气里满是不屑,哪有把尹天瑶当做主子看待的意思。
“你别这么说,她到底是姨娘,我们本就是伺候姨娘的,难道扔着主子不管?”
碧春心里虽有纠结,但做不到对尹天瑶真的不闻不问。
丫鬟看了一眼屋门,不屑地笑了:“她算哪门子的主子?偷汉子的女人,我可不愿意伺候这般不要脸的主子,若是能去别的院子伺候,我早去了!”
自打新姨娘与男人苟合被抓个正着,老爷就没怎么踏足这座院子,长眼睛的都能看出于氏失宠,加上她做的事太没脸,连带着院里伺候的下人都要遭人白眼。
满院子伺候的下人,除了碧春之外,其他人早对于氏怨气冲天。
“你说话小声些。”碧春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但还是害怕她议论的话被听了去。
“偷人的又不是我,我心虚什么?府里谁不知道这件事,又不止我一个人说。”
丫鬟说得激动,没发觉屋里的梦呓声不知何时停了。她话音甫一落地,房门‘刷’的打开,没等丫鬟反应过来,一个人就扑过来,她冷不丁被撞倒在地。
‘嘭’丫鬟摔在地上,砸出一声闷响,晕头转向之际,两巴掌就落在她的脸上。
丫鬟尖叫出声,定睛一看,才看清压着她的人不是尹天瑶又是谁!
“你闭嘴!你数次背地里议论主子之事,我不和你计较,你反而蹬鼻子上脸,我撕了你这贱蹄子的嘴!”尹天瑶揪着丫鬟的衣领,尖叫着不断扇丫鬟巴掌。
她蓬头垢面,尖叫不止动手打人,看起来俨然是个疯婆子。她病了多日,整个人枯瘦如柴,哪还有什么力气,丫鬟轻而易举就把她从身上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