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点头,“王爷是来送药的吗?”
慕容梵看着她,没有回答。
许是背对着月光的缘故,她莫名觉得今天慕容梵的眼神不一样。原本平和的目光仿佛蒙着一层幽色,如深不可测的静潭。
当这静幽的眼神落在她脸上时,她的脑海中浮现中梦里的场景。再看眼前的人,恍惚觉得越看越不似人。
她下意识抬起下巴,拿侧脸对人。
“王爷,我有好好用药。”
月辉之下,莹白的小脸更胜冷玉。这般全然信任,毫不设防的姿态,好比是温室的花探出头来,招摇着邀请人前来采撷。
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慕容梵的反应,心想着这位王爷莫不是还在生气吧?
若换成是她,或许也会觉得不舒服。毕竟自己好心好意送出去的药,别人不仅不用,反而还觉得不用更好,难免会以为自己的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王爷,我错了。”她垂着眸,认错的姿态和态度无比真诚,“我之前不应该那么想,经你点拨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抹药。您的药是天底下最好的药,不光抹在脸上冰凉凉的很舒服,闻着味道也是极好……”
忽然冷香气袭近,瞬间将她包裹。
她被慕容梵一只手提抱着出了窗户,而随着慕容梵的另一只手一挥,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刚好掉在她之前所在位置的地上。
一声闷响过后,她问,“王爷,方才那是什么东西?”
慕容梵提着她,纵身一跃进屋。
从里到外,再从外到地,不过都是转瞬的工夫。
借着烛光与月光,她震惊地发现,那地上的赫然是一条蛇!
第30章
蛇已死,但依然骇人。
这蛇呈灰褐色,三角头,有斑纹,是一条有毒的蝮蛇。
须臾间,她后背发凉,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若是今晚慕容梵没有出现,那么她此时已经性命难保。
那么这事是偶然吗?
且不说这个季节大多数的蛇已开始冬眠,单说像侯府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蛇,何况还是一条致命的毒蛇。
“它死了吗?”
“死了。”
她还被慕容梵单手提着,凌空时不觉得,一落地便感觉因为两人的身高之差,她不得不努力地踮着脚尖。
慕容梵的手臂从她腋下收回,碰触到她的衣服。哪怕是隔着几层布料,那种突如其来的惊痒让她下意识夹紧胳膊,刚好夹住对方的手。
好痒!
她控制不住身体本身的反应,整个人瞬间蜷缩成虾米状,越是想摆脱那种痒意,越是将对方的手夹得更紧。
慕容梵的手被她夹住,不得不随着她的动作弯着颀长的身体。如云杉折了腰,弯曲的姿势中全是妥协与迁就。
两人似是缠到了一起,古怪至极。
“王爷,我……我动不了。”她拼命忍住尖叫与笑出声来,忍到眼中一片水光之色,可怜巴巴地看着慕容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