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郡主。”知县与驿丞给明檀行礼, 李弥也拱手道了声郡主安。
明檀声音冷淡:“不必多礼, 时辰不早,早些安排卫队歇着,给马儿喂些草料, 夜里巡防安排好。”
“是。”知县与驿丞应道,李弥在旁静静地看着明檀。
明檀始终没有与李弥说话,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两人被带到上房, 房间倒仍是靠在一起。
进了房, 怜月吩咐随侍的太监去打热水,她自己则查验起房中各处, 见各处都无不妥之处,怜月才又在床上铺上他们自带的床褥,让明檀坐下暂作歇息。
隔壁房中, 雪风也细细查验房中各处, 之后小声对李弥道:“世子,您今日还不早些睡吗?”
李弥只道:“你困了便先睡, 不必管我。”
雪风哪能不管他, 自然是陪着李弥。
隔壁很快便陷入一片安静, 毕竟夜已深,又颠簸了一路,明檀很快便入睡了。
算着时辰,李弥猜想郡主一定歇下来了,他这才轻手轻脚地洗漱。
李弥洗漱过后,人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眼睛一闭上,就想起郡主丢了他送的花。
应该的,郡主本来就厌恶他。他本就不该对郡主有任何妄想,表明心迹已经是对她的唐突,又使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一点点试探,一点点靠近,真是难看,他活该被郡主厌恶。
一整夜的辗转,李弥没睡好,人略显憔悴,这憔悴若是在旁人身上可能只是一种病态,但在李弥身上,却给他平添一种疏离脆弱的美感,就连怜月出门时冷不丁瞧见了,都心一紧,忍不住要心疼他起来。
李弥对怜月颔首示意,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在明檀门口徘徊,径直往前院去找随行官员了。
守门的小太监用哭腔对怜月道:“哎哟,我的世子,他这是怎么了?是病了还是累着了,连背影都瞧着叫人心疼。”
怜月没吭声,亲自去厨房看了一眼,端了早膳到房中,伺候郡主用膳。
明檀用过早膳,便该出发了。
明檀出门时想,今日若是李弥再耍什么花招,自己该怎么应对。没想到,出门时她没见到李弥,知县与驿丞送明檀上马车,明檀在马车边也没看到李弥来与自己问安。
上了马车,明檀下意识先前挂花束的车壁瞧去,那里空空的,没有新鲜的花补上。
倒是那个鲁班锁,还在小案上散落地放着。
明檀上车后,李弥送开露出一点缝隙的车帘,接着人缓缓地靠上车壁,垂下眼眸,面色沉静。
一上午的行程,明檀一直在看外头的风景,没有碰那个鲁班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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