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2 / 2)

她那样温柔知礼,……对谁似乎都很平和,喜怒哀乐,都那么的淡。唯独即墨浔,仿佛他有某种说不清的力量,叫她心绪起伏,叫她……爱恨交织。

他欲言又止地咽下了想问的话。

今日仍在下雪,雪势甚急,天色阴沉沉的。

在家庙祭祀完,已经过了午,雪风浩荡。稚陵独自去了父母兄长的坟前。这地方幽寂冷清。没有其他人来,积雪深深,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近,轻抚墓碑,坟前种了森森松柏,现在已有一人高了。

碑很冷。她轻轻叹息,拿起竹扫帚扫了扫墓前积雪,扫得干干净净,半晌无言,呆了很久很久。大抵是站久了,手脚僵硬,刚要转身,却结结实实地往前一摔。

结结实实被一双臂膀揽住,——或者叫做垫住。

因着她扫干净了积雪,她与对方两个人齐齐地摔在硬砖地上,耳畔似乎有闷哼声,稚陵愣愣看着被她压住了的男人,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还没有问他怎么在此,却看他捂了捂右臂,眉心微蹙,强行支起身,墨色斗篷上的雪天女散花一样泼开,想来,他在暗处,不知也站了多久。

稚陵犹豫之下,要伸手搀他,他却避了一避,反而问她:“有没有伤着哪里?”

稚陵自己检视一番自己,刚刚他伸手很及时,她没有伤到。只是看他脸色泛白,右臂……右臂也许摔得不轻。她下意识说:“让我看看……”

他却一怔,漆黑长睫一颤,却半侧过身,松开了左手,轻咳一声说:“没事。”

只是将手往袖里缩了一缩。

他转移话题道:“我想你会来这里。”

稚陵不作声,但却没有甩下他快步离开,缓缓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万籁俱寂,稚陵说:“我以后不会再来这儿了。”

他没有问为什么。

一路上,雪愈下愈急,劈头盖脸地下,他在她身后,望见她乌黑头发上覆了一层薄雪,仿佛白头。他不由得想,他这一辈子,也无法看到她白头的样子了。

——

即墨浔说是没事,等回到宅子,那冷面侍从奉来一封上京来信,他却犯难。大夫来看,说是地面坚硬,伤了手腕,短时间里没法提笔写字。

但这封信是太子殿下千里迢迢写的送来,关切一番他爹爹的近况,以及他娘亲有无回心转意的迹象,并说除夕的宫宴预备请的舞龙班子,是定给哪一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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