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应该是一个生命力鲜活的少年,可是现在的谢承安的模样又明明白白的告诉筱白,很可能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她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筱白抬眸望着大师兄,谢承安想要离开,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冰冷的比她的手更冷两度的手。
筱白紧紧攥着他,说:“师兄不是要把我带回来处置我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走了?”
谢承安回头看她,眼底黑沉。
“我没有处置你的权力,师妹。”
筱白说:“所以是要把我交给师尊吗?”
谢承安说:“是。”
筱白的手心渐渐失去了大师兄的温度,她缓缓松开,那份隐晦的留恋消散在空气中。
谢承安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夜色深处。
师尊并未亲临,只派来一只传讯灵鸟,告知筱白次日白昼需前往乾元峰受讯堂。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筱白一夜未眠,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紧锁的眉头。她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妖族弟子、大师兄、师尊以及松苑的记忆间穿梭,甚至不由自主地与那些小说中的情节交织在一起,让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她担心,自己无心的举动是否已悄然推动了命运的齿轮,让她一步步滑向原文中女主那充满荆棘与苦难的轨迹。未知的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着她,让她难以呼吸。
晨光初破晓,筱白勉强从床上坐起,尽管身为金丹期修士,体魄强健,但昨夜的精神煎熬仍在她眼底留下了淡淡的青影。
她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悔意。昨日冲动之下许下的受罚之诺,此刻竟是如此沉重。
“人总是在冲动之后,才懂得后悔。”筱白喃喃自语,却也明白后悔无用。
即使筱白想反悔,可是她没有反悔的能力,人在灵虚宗,顶着玉乾上仙和各峰长辈的压力,她不得不过去。
她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简单洗漱一番,踏上了前往乾元峰的路。
乾元峰受讯堂,周遭的肃穆氛围凝固了空气。
深灰棕的建筑巍峨矗立,两旁矗立的神兽雕像,身披符文披风,腰缠神秘腰带,目光如炬,威严之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