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可是苏苏,你在难过,不是在生气。”如果只是前者,她应该只有愤怒才对。“你很伤心,是不是因为其实……”路雪看着她的眼睛,说得肯定,“你喜欢他。”
因为喜欢,所以才有了期待。因为期待落空,所以才会难过。
虽然她曾经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重蹈覆辙,说什么只是觊觎他的身体,却依然控制不住动心。即使她不想承认。
苏宜沉默。
这好像也能解释为什么她不愿意和季谨川沟通,如果被他知道她的喜欢,她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好像能被拿捏,被伤害。她这么高傲的人,才不会率先付出真心。苏宜以为有了曾经那么深刻的教训后,她会长点记性,可季谨川对她太好了,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本就岌岌可危的堡垒早就在相处中渐渐瓦解,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可真心就是用来被辜负的。
苏宜再次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她又开始闷头喝酒,嘴巴却还是很硬,“不可能。谁说的。不可能!”
“好好好,不可能不可能!”路雪只好顺着她话说,苏宜固执地要和她碰杯。
应淮的电话打过来,路雪一边安慰苏宜,一边跟他讲话。
“雪子你偏心!我这么伤心你还要跟应淮聊天!重色轻友!应淮你个狐狸精!”
电话那头的应淮满头黑线,问她们在哪。
路雪报了地址,应淮说他等下过来。
苏宜没醉,只是在发疯,她跟路雪打赌说下一个进来的如果是双数帅哥,就去问其中一个人要联系方式。
结果下一对进来的正好是应淮和他的朋友。
苏宜傻眼了,路雪推她一把,应淮和小帅哥已经走到跟前来了。
小帅哥穿一件黑色松垮毛衣配破洞牛仔裤,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光,苏宜忍不住眨眨眼,好潮一男的。
“苏宜!”小帅哥看到苏宜托着脸颊看他,还想是那个女生这么大胆,就这么死盯着别人瞧,谁知一看竟然是熟人。
“你俩认识?”应淮一愣,得了,免介绍了。
“认识啊,我不是跟你说我初中在音乐学院附中读过吗,*她是我同学。”
“这么巧。”应淮惊讶,“我女朋友也是附中的。”他指指路雪,两人简单打了招呼。
“附中那么多个班,我俩不认识倒很正常。”路雪笑着说,“校友嘛,一样的。”音乐附中不只有音乐班,还有文化班,路雪是文化班的。
“你好,我叫谢佑浔,小时候拉过几年大提琴,后来转行了。现在是应淮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