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妄气坏了,打了人。
又听说褚妄买下了一家拉面店,因为她在那里做兼职。一年一度的朋友聚会,褚妄没来,说是她回苏南祭祖。
他跟着去了。
持久而漫长的,压抑偏执到疯狂纠缠。在一年又一年里加剧,她崩溃了,在一个清晨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听说,她结婚了。
但不是和褚妄,而是和一个年长她许多岁的老男人。一个没权没势,一个糟糕到其貌不扬四十快五十多岁都没结成婚,没人看得上的老头子。
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包括‘他’也这么认为。他去了那场婚礼,与褚妄一行人的砸场子不同。他是去看戏,去看看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可惜的是他去得晚了。
婚礼已经被褚妄带去的一行人砸得差不多。褚妄的失控在傅骄意料之外,他知道他喜欢欲珠。
却也清楚他们这些人家的儿子,特别是独生子,情绪稳定很重要。
但他就是失控了,不仅仅是因为婚礼。还有另一件事,在他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女孩身上廉价的婚纱时讽笑道:“你那个怂包丈夫,也只能给你买这种廉价品了。”
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企业的男人,此刻西装革履,模样精英范十足。
他说着说着,越靠越近。
眼神越发温柔,随即就像是气够了,他压低身形靠近独自站在混乱中的女孩,笑着道:“闹够了,可以回去了吧。”
“今天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是你想提前排练一遍我们的婚礼...”
“我领证了。”
两句话同时出现,原本还能保持平静的人瞬间发了疯。他质问,怒骂,砸了一切。他逼他们离婚,用她那位年老丈夫的事业威胁。
长达数年疯狂且偏执的骚扰。
最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她离婚了。但她并没有和褚妄结婚,她死了,吞了大量安眠药,死在了所有人以为褚妄要得偿所愿时......
而傅骄也是在那刻惊醒,像梦又不像梦,真实的仿佛昨日发生。
傅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也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在预示什么。他只知道,他再也无法漠视她的痛苦。
在那个梦里,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想法。轻蔑又随意地将她的痛苦定性为无病呻吟,‘他’家给了她吃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
为什么还会不高兴?
又为什么还要做出那些让他们不齿的事情。‘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想通。
而此刻半夜惊醒,坐在原始森林帐篷内的人却觉得她有资格难过。
在黑夜里,耳边流淌着林间泉水的声音下,傅骄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那是她和顾琳刚来傅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