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进行了一番观点不能说完全一致,只能说南辕北辙的甩锅行为后,太宰治率先一步从梦境中撤了出来。紧接着的就是趁大家还没有反应他就是罪魁祸首之前,同样飞快从梦境之中脱身的涩泽龙彦。
并且都默默地做好了第二天看到江户川乱步一脸震惊地醒来,提着他们的后脖颈审问他们昨晚做了什么大事的准备。
当然,目前看来,这个准备并没有派上任何的用场。江户川乱步甚至差点忘掉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个什么样子的梦。
乱步听着面前从犯的陈堂供证,微微皱眉,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甚至很快,他紧皱的眉头就重新舒展开,变成了不怎么在乎的样子,随意得挥挥手:“如果细节不一样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啦。”
“既没有造成真实的伤害,也没有留下什么不可控制的心理阴影。只是大家做梦的主题都稍微有点像而已。而且很多人都是记不住自己昨晚做梦的内容的。”
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两个家伙做贼心虚——这个词应该使用在这里的吧?上次国文课老师好像就是这么说的——那么他都完全不会觉得这一天和寒假的前几天比起来有什么不同。
涩泽龙彦想了想:虽然他一直担心会有什么潜在的影响,但事实的确是这样。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威胁。
想到这里,白猫雪白的大尾巴已经重新变成了平时满不在乎地微微舒展在身后的样子,表情也重新恢复了淡定。
“所以今天和之前的规划一样,出门去见一见别人?”他若无其事地问道。
江户川乱步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把眼镜架在鼻梁上,眼睛中有着属于小孩子的雀跃色彩:“到时候我会给太宰他们介绍你们的。”
“这个世界的‘我’……”
太宰治看了眼表情似乎很开心的乱步,忍不住开口问了一个他之前一直很在意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乱步?”
“初中吧。”
江户川乱步歪了下脑袋:“入学后经常在初中部的校园里面看到他,但是没有问过到底是哪个班的学生。后来涩泽和费佳转学到隔壁之后,也会见到他们三个走在一起。”
虽然太宰治每次都是不胜其扰地黑着脸单独走在旁边就是了。倒是费奥多尔和涩泽龙彦之间的关系更好一点,更准确的说,是涩泽龙彦对费奥多尔的行为不怎么在乎。
甚至连身后的头发被俄罗斯人编成了麻花大马尾也不是很在乎。
想到这里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忍不住朝脚边的白猫看了一眼:他正在想象把白猫身上拖地的长毛编成辫子到底是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