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个雌雄莫辨的声音突然再次在费奥多尔的耳边响了起来,带着一点懒洋洋的碎碎念风格,就是说出的东西全都是花边八卦,相当契合祂从始至终的不着调设定:
“只能说不愧是英国人。说起来,当时英国文坛真的有不爱狄更斯的人吗?这才叫做真正的文坛交际花啊。”
被强行灌了一堆没什么用的奇怪知识的费奥多尔:“……嗯。”
“这位萨克雷先生。”
太宰治稍微停顿了一会儿:“能详细说明一下这个委托的危险程度吗?”
萨克雷皱了皱眉:“就算是坡先生在场,我们也有保密……”
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看他,然后毅然决然地在自己的心里给自己世界的“爱伦·坡”记了一笔——别管为什么小本子上是这个爱伦·坡,问就是江户川先生现在已经开始迁怒了。
太宰治盯了他几秒,转过头看向费奥多尔,也懒得继续演下去了,直接图穷匕见:
“萨克雷先生,我想,我应该再给你说明一下:这位先生的全名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知道自己迟早有被卖的一天的费奥多尔轻轻叹了口气,开始找还有没有剩下的杯子可以用来装咖啡。
然后他指了指涩泽龙彦:“这是……”
涩泽龙彦在水盆边直立起身体,一副要挠太宰治的样子。
太宰治遗憾地闭嘴,没有说出他好不容易为涩泽龙彦编出来的具有欧美特色的名字。
“总之您应该也发现了,我们并不算是完全的局外人,我们对这种危险也不算是毫无所知。至少我们清楚,它和我们这一类特殊的名字有着关联。”
他的目光落在萨克雷的身上:“您的名字应该也很特殊吧,萨克雷先生。您应该也能理解我们的决定才对。”
萨克雷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复杂了起来,显然没有想到这里特殊人才有这么多,也没有想到他们已经猜到了部分真相。
“祂刚刚告诉我,你们确实没有说谎。”
像是正在听另一个人说话,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表情变得有点复杂:“你们有兴趣加入赫尔墨斯艺术协会吗?”
雌雄莫辨的声音在费奥多尔的身边愉快地笑了起来。
“赫尔墨斯。”祂轻快地说,“他们用来称呼我的这个名字很有意思——与炼金术息息相关的神明,而且听上去和福尔摩斯很像,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