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太宰治双手环抱,偏着头看费奥多尔打字,感慨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那个应该由他担任的位置,就算他唯一适合的也一样。这可算是最麻烦的情况了。”
“感觉太宰君深有体会。”
“我一个学生就是这样的。”
“考虑到您更容易受到情感上的谴责,这种情况对您来说的确很麻烦。”
费奥多尔另起一行写下评估,头也不抬地给出了陈恳的评价:“从心理健康安全角度来说,您并不适合当首领。但您确实做得不错。”
“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那个应该由他担任的位置。”太宰治风轻云淡地重复了一遍。
费奥多尔对这种说法露出了短暂的不可置否的表情,然后就看到自己视野侧面出现了一条鲜红垂落的围巾。
“你们如果打算在近期发动一次短暂的接触战对敌方进行骚扰或者试探的话,他其实可以去练练手。”
太宰治开口说道。
俄罗斯人侧过头,看到对方已经很自来熟地凑到了自己的身边,正在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面的段落,那对鸢色的眼睛里倒映出电子设备的像素色彩。
“你着重提到了对方果断快速的决定,随机应变。这都是这种快速战斗所需要的品质,相比较起来,需要长时间酝酿的缜密思维更适合进行长期的战略策划。考虑到对方是一个新人,这种小股人员的短暂战斗对对方的心理压力也比较少。”
太宰治若无其事地扭过头看向费奥多尔,毫不在意地挑眉:“怎么,很惊讶?”
“只是惊讶于太宰君对战争的熟悉而已。”
费奥多尔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诧异,目光在太宰治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笑着说道:“和我最开始的判断有些不同。”
“或许你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别的时空的我,我也很好奇那些太宰治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对这些东西那么熟悉。”
太宰治用无所谓的语气把这个问题揭过,转而把问题抛回了费奥多尔这里:“倒是你们世界的情况才真的让我有点惊讶。”
“我还以为你领导的只是俄罗斯的本土反抗实力,但没想到你们的组成……”
港口黑手党的前首领看了眼费奥多尔打开的文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出了这个人的国籍——德国人:“还挺国际主义的。”
“一个足够有号召力的口号,一个足够美好的理想,再加上一点成功的可能性。这就足够让人们从四海八荒奔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