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艰难地抬起头,小声说道,也不知道身体里哪里来的突如其染的力气,让她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甚至伸手推开了边上人的搀扶。
她用力全力向着前方的滚烫跑去,然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扑入熊熊燃烧的火中,留下一大片慌乱的呼喊。
那些终于挣脱出的飞蛾在她的身上炸开,就像是一朵花正在无比鲜艳地盛开,黄绿色的花朵又促使火焰的花朵更加剧烈地燃烧起来。
那些逃出来的飞蛾又被火焰蛊惑,倦鸟归巢般地把自己投入火中。
“但他拒绝沉溺享受
毕竟那叫人迷醉的美酒哟
不过是葡萄陈年腐败而成
朽烂本是变质,又岂可言重生?”
有歌谣朦胧而又清晰地徘徊在她的耳边:
“于是俄耳甫斯开始歌唱,
用仅剩的头颅歌唱:
歌唱不屈的精神与力量,
嫩绿的葡萄枝从眼眶里生长,
枯萎的灵魂叶片重新闪光。
永恒之歌,怎能被冲刷埋葬?”
医生似乎露出了一个很浅很浅的微笑,然后便被火彻底吞没,甚至不留下一丝的声音。
“那位生命之母在故事里是试图让人抛弃自己,变得‘更好’的欢乐之酒神。那些把俄耳甫斯撕碎的女人就是追随着祂的飞蛾。”
“而就像是俄耳甫斯不会屈服于葡萄朽烂而变成的酒的蛊惑一样,真正的医生也不会认同这样活着的生命。”
太宰治拖长声音“嗯”了一声,很吝啬地给出了好评:“从这个角度来说,确实很合适。”
仪式现在还没有完全破坏,但他们就算离开了,接下来自然而然的发展也会让它完全失效。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乱步呢?”他问。
x小姐淡定地说:“快结束了……等等你在干什么?”
她有点不淡定了,看着试图用猫去逗从窗户挤进来的蛾子的太宰治。
“我在想这么多飞蛾的鳞粉能不能在这里营造出粉尘爆炸的效果。”
太宰治抱着猫,正色道:“你看费奥多尔都在泼酒精呢。”
x小姐:“?”
最后的三张牌全部都是坏牌。
没有一张判断错误。
“这个游戏的规律很简单。”
江户川乱步脸上露出自信骄傲的微笑,毫不犹豫地开口:
“按牌出现的次数排序,若一张牌的次序为质数,且牌面符合大于7与小于7的质数互相排列的规律,那么这张牌是好牌——对不对?”
所以同样的牌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坏牌,但过了几轮后再出现就会变成好牌。
所以作为第四个发牌者的神明没有拿出任何一张好牌。第二个发牌的牌堆除了第一个“2”以外也没有任何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