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答应了和她跳舞会最后的那一支科蒂荣舞。”
费奥多尔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淡笑着说道:“不过我们大概等不到那支舞上场。”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不算是他故意骗人然后失约。
“接下来是华尔兹?”太宰治也没太在意这件事情,只是惯例地“啧”了一声表示对对方人品的嫌弃后就开口询问道。
“嗯。之前跳卡德里尔舞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位舞台造型出场。和我们猜测的一样,是和飞蛾有关的舞台造型。”
费奥多尔看着从边上拿了一份甜点和金属小刀的太宰治,嘴角微挑:“为了不打扰太宰君此刻吃甜点的心情,我就不具体描述了。”
“……那我还真应该谢谢你。”
太宰治的动作一顿,抬头用毫无感情的棒读声音说道:“你人还挺好的嘞。”
费奥多尔神色自如地接下了这份夸奖:“x小姐和你说之前的戏剧了吗?”
“没有。我感觉她本来是要过来说的,但被我准备烤蚕蛹的行为吓走了。”
太宰治叉起一块蛋糕,叹了口气:“这明明是某只老鼠的主意。”
“是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的悲剧。”
费奥多尔就当做自己根本没有听见太宰治说的话:“虽然说在情绪感染上借助仪式的力量放大了,但依旧是一部挺好的戏。没能和太宰君一起看可真是遗憾。”
太宰治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但最后还是没有针对某些值得商榷的词汇提出质疑,而是成功地抓住了重点。
“说到情绪。”他说道,“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确实感觉这里的情绪有点热烈了。”
考虑到周围还有人,他这句话的表达还比较委婉。实际上这已经不是“有点”,而是“尤其”的级别了。
相比于一开始开场时候大家还比较收敛的状态,现在的男女宾客都显得十分热情。许多女孩子主动和男士攀谈,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面充满了热闹的人声,就连巨大嘈杂的音乐声都没有办法全部盖下去。
再加上大厅内部极高的温度与强烈的光线,几乎是走进来的那一刻就给人了一种莫名的躁动感,让人的思绪与情感都被调动了起来,压抑情感的本能仿佛都在这种情境下融化。
“目前对人的影响还不是很大。”
费奥多尔点了点头,轻声地说道:“先看看华尔兹吧。”
他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但是因为还不明显,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目前高涨的情绪在仪式的控制下还处于积蓄的过程中,还没有达到顶点,离被彻底引爆距离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