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约定,只要冷战之后,她做了这道菜,说明已经不生气了。殷墨单手揽着她,一手别过她细滑的脸蛋,亲了她唇角一口:ldquo真乖。rdquo傅幼笙见他还要再亲,偏头躲过:ldquo我在做饭。rdquo说着,从他怀里退了出去,一双漂亮的眼眸看着他:ldquo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就吃饭了。rdquo虽然一个多月没有做,殷墨有点想了。但也不是非要现在做,他现在更想跟傅幼笙说说话。听着她动听的嗓音,殷墨扯了一下脖颈的领带,修长手指扣在领口:ldquo好。rdquo不着急。他们有整整一晚上的时间。殷墨薄唇啜着淡笑,离开之前,俯身轻抚了一下她的百褶裙的裙摆。嗓音透着几分缱绻之色:ldquo今晚这个打扮,我很期待。rdquo看着殷墨离开的背影。傅幼笙唇角平平的勾勒一个弧度。透过亮的能反光的瓷砖,傅幼笙看到自己此时的打扮,他以为自己是在取悦他吗?校园play?想得美。傅幼笙垂眸将最后这一道汤端上了餐桌。一桌中餐,全都是殷墨爱吃的。色香味俱全,傅幼笙坐在常坐的位置上,双唇轻抿着,缓缓闭了闭眼睛。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指尖摩挲着被她放在旁边餐椅上的薄薄的牛皮纸袋。眼瞳深处那一瞬间的波动,逐渐恢复平静。楼上,殷墨刚走近卧室,就看到放到落地镜旁边的行李箱。行李箱不大,银白色的,殷墨看着还有点眼熟。但傅幼笙的行李箱太多,他当然不会将这些无意义的东西记在心里,只扫了一眼,便抬步往浴室走去。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度刚好的洗澡水。殷墨长指顺着水波滑动了一下,是他常用的温度。殷墨将衬衣丢到脏衣篓里,手覆在腰间西裤边缘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从裤袋里拿出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精致首饰盒。思考两秒,殷墨将首饰盒放到洗手台上。很显眼的地方,傅幼笙只要进来就能看到。半小时后。殷墨披了件深灰色的睡袍下楼,线条优美的胸肌微微露出,精致锁骨上还有水珠从没擦干净的湿发上滑落。随意拿毛巾擦了两下短发,发丝虽然凌乱,但衬着他那张俊美深邃的五官,却更有慵懒肆意的性感。傅幼笙从他脸庞看到湿漉漉的发丝上。指尖蜷缩了一下,没有跟往常一样,上去亲手帮他擦头发。殷墨在她对面坐下。幽深的眼眸看着对面灯光下柔和美貌的太太,唇角勾起:ldquo殷太太今天辛苦了。rdquo傅幼笙静静地回看着他。没有说话。今天就辛苦最后一次,以后他想要她辛苦也不可能了。亲手给殷墨舀了一碗鸡汤:ldquo喝汤。rdquo殷太太今天贴心的有点过分。殷墨长指连带她的小手一起握住,ldquo今天这么体贴,嗯?rdquoldquo不但体贴,还给你准备了礼物。rdquo傅幼笙红唇弯着,ldquo你会喜欢的。rdquo殷墨清俊的眉峰轻挑:ldquo我们真是心有灵犀。rdquo傅幼笙率先举起旁边的酒杯,红润的唇角含着笑:ldquo祝我们未来更加美好。rdquo各自安好。殷墨觉得傅幼笙今晚有点奇怪,喝了一口酒外,便被她接连不断的布菜打断思路。隔着透明的落地窗,外面夜幕彻底驱散阳光。黑漆漆的,带着几分压抑感。直到殷墨吃完,起身想要从对面坐到她身边,温存一下的时候。傅幼笙站起身,ldquo我去厨房拿礼物,是我亲手做的。rdquo殷墨没有坐下。而是看着她的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下一秒。他开口:ldquo我也去给你拿礼物。rdquo礼物,他早就准备好了。殷墨抬步上楼,将原本打算给她惊喜的首饰盒重新握在掌心。谁知。刚一下楼。殷墨目光陡然顿在傅幼笙端着的那个蛋糕上。裸粉色的蛋糕面上,用红色的果酱写了偌大的四个字mdashmdash离婚快乐。字迹明显到,殷墨还在楼梯上,就看得清清楚楚。男人掌心陡然握成拳。下一刻,他长腿迈开,三两步下楼。长指一松,没意识到掌心的首饰盒从楼梯砸了下去。在光滑的地面上滚了好几圈。最后滚落在傅幼笙的脚边。精致首饰盒子吧嗒一声,自己打开了mdashmdash露出里面那枚闪烁着璀璨华光的鸽子蛋粉钻戒指。ldquo离婚快乐。rdquo殷墨眼神沉敛,一字一句像是从唇缝中逼出来的,ldquo幼幼,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rdquo傅幼笙弯腰,将戒指捡起来。细白的手指把玩着那枚粉钻戒指,它漂亮到几乎是所有女人梦想中婚戒样子。ldquo是。rdquo傅幼笙嗓音有点飘渺,轻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却又清晰的响彻在他耳际,ldquo殷墨,我不想再这么失去自我的去爱你了。rdquoldquo我们mdashmdash离婚吧。rdquo殷墨看都不看那个令他耐心几乎消失的蛋糕:ldquo傅幼笙,你把婚姻当成什么?rdquoldquo过家家吗。rdquo傅幼笙抿着唇,终于抬起长睫看他,眼神清冷冷的:ldquo是你把我当成什么?rdquo忽然笑了一声,眸底是毫不掩饰的讽刺,ldquo你把我当成一个宠物养,有空的时候回来逗逗我,没空的时候,根本记不得这栋别墅里还有一个人在等你。rdquoldquo殷墨,你从没把我当成妻子过,还指望我怎么尊重我们的婚姻。rdquo傅幼笙细白的指尖勾着那枚钻戒,静静地凝视着他:ldquo殷墨,这个戒指,我现在不想要了。rdquoldquo叮helliphelliprdquo的一声脆响,钻戒直直的掉入她没有碰过的那杯红酒中。酒红色的液体溅出破碎的水花,几滴甚至飞到了傅幼笙白皙的手背上。男人浴袍下的肌肉紧绷着,压抑着怒气。语调冷冽:ldquo幼幼,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rdquo没在意殷墨陡然沉下来的脸色。傅幼笙自顾自的打开牛皮纸袋,将里面一份薄薄的纸拿出来,推到殷墨面前:ldquo这场婚姻,我还你自由。rdquo从九年前开始,她就是为了殷墨而活,现在,她想要为自己活一场了。殷墨掌心按着那纸离婚协议,手背上筋骨突出,半响后,他猛地将那已经签好字的协议猝然挥到地上。即便这个时候,他还是想哄回她的。伸手握住傅幼笙纤细的手腕,他克制的压低了声音,ldquo幼幼,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宠物过。rdquo作为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大度一点。殷墨退让了一步:ldquo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不能离开我。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