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皱着眉头说:“那也别一个人单枪独斗,你要听取医生的建议。”他话音停下,过了几秒才说:“就算是为了我。”何冉转过头来看着他,萧寒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却盯着她。“你先别看我,好好开车。”何冉说。萧寒不为所动:“你要答应我。”何冉抿着成,半晌轻叹了口气,“……好。”她终于答应下来:“回广州之后我会看情况打针的。”萧寒这才放心地收回视线,认真开车。他们很快回到花鸟市场,随便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下午,何冉陪着萧寒一起打扫花店。店里的宠物都受到了惊吓,情绪很不稳定。打扫过程中,有只猫狠狠地挠了何冉一下,她手臂上破了皮,但所幸没有出血。之后,萧寒不敢再让何冉靠近,他来做就行。下午收工后,他们按照原计划去何冉喜欢的一家餐厅里吃饭,晚上再去看电影。排队买票时,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排在他们前面。老年人说的是重庆方言,听力又不太好,跟售票员沟通了半晌都没有任何进展。后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多多少开始抱怨起来。萧寒走上前去帮忙翻译,老爷爷和老奶奶商量了一段时间才决定好看哪部电影。买完票后,两个老人笑着感激了萧寒一番,与他道别。萧寒看着两人相互扶持着走远的背影,出了神,良久才收回视线。何冉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有灵犀地冲他笑了笑,“到了这个年纪还能这么浪漫,挺不容易的。”萧寒同意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们看完电影出来,一天的行程就结束了,九点半才到家。何冉先洗完澡,放好暖气,在床上躺着看了会儿书。萧寒随后才从浴室出来,走到她身旁坐下。他一把将书抽走,严厉道:“别躺着看书,伤眼睛。”何冉有些不满,“我这不是为了等你嘛。”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声音软下来:“你今天怎么洗这么久?我们俩角色互换了么。”萧寒没接话,反过来叮嘱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吧?”何冉点头:“嗯。”萧寒掀开被子,将她抱出来,打横放在自己大腿上。做之前,他先看了眼时间,说:“明天一早你要赶飞机,我们到10点半就结束吧。”何冉浅笑嫣嫣,“听你的。”有的时候何冉觉得这是一件比较奇妙的事,萧寒在这方面的控制能力很强,用运筹帷幄这个词来形容也一点不夸张。他的时间总是拿捏得很准确,除非何冉故意地频频挑逗他,他从来不会失了分寸。赶时间,就比较激烈,快点结束。不赶时间,则细水长流地来,耐心而缓慢地堆砌感觉。何冉以前喜欢后者,现在更喜欢二者结合。有的时候,他为了延长时间而突然抽身离开,她就会紧追不舍地扑上去,攻其不备,用手替代。每次看着萧寒懊恼又拿自己没办法的眼神,都能让何冉心情大好一阵子。半个小时之内何冉到达了两次,她双手攀在萧寒背后,深深地陷阱他的皮肉里。属于他的温热融汇到她的尽头,从头皮到尾骨都因为这次碰撞而骤然收缩,然后就是无限地放松、空白、徜徉……令人窒息的淹没感渐渐退散,何冉睁着眼睛,涣散地看着头顶天花板。萧寒说得没错,她是需要他的。非常需要。身旁的人也在发呆,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抚摸着她脸边的长发。“你的头发很漂亮。”他的语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何冉“嗯”一声,侧过脸服帖着他的手,令他的动作更加连贯。“很黑,很软,很顺。”萧寒的鼻子贴过来,轻嗅片刻,“很香。”何冉问:“那你是喜欢我短发还是长发?”萧寒说:“都好。”何冉无声地笑了笑。又躺着休息了一会儿,萧寒突然开口:“小孩。”“嗯?”“我想好了。”“想好什么了?”萧寒说:“之前说的长远的打算。”何冉被勾起兴趣:“说来听听。”萧寒支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其实很简单。”他温和而缓慢地说出心中所想:“等以后我们都满头白发了,我还能带你去看电影,这样就够了。”萧寒说的其实不简单。“以后”,这个代表着一切遥远和未知的词才是真正最奢望的。何冉弯起嘴角,笑容如迷雾一般浅淡,“恐怕我不能陪你到那么久。”“别说这种丧气的话。”萧寒伸手抚摸着她的眉梢和鬓发,他的目光深深地刻进她的心里:“你能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