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把暖气温度调得更高些,萧寒没一会儿就觉得热。他把衣服脱得只剩一件长袖,头顶还在冒汗。何冉家的厨房只是摆设,她从来没开过天然气灶,锅碗瓢盆也都还维持着刚搬进来时的样子。萧寒将厨具全清洗了一遍,才开始切菜做饭。何冉见他一边将生蚝泡在水里,一边处理一大块羊肉,便问:“今晚吃什么?”萧寒回答:“萝卜炖羊肉,清蒸生蚝,再炒一盘青菜。”何冉听了后兴致缺缺,“这几个我都不怎么喜欢吃。”萧寒说:“冬天吃点温补的好。”何冉不以为然,“生蚝这种东西也补?”萧寒瞥她一眼,“你别小看它,冬天多吃点挺好的。”何冉笑了,“怎么好法?”萧寒一一列举:“壮骨、缓解失眠、补肾益精。”何冉拍拍他屁股,“那你多吃点。”“……”晚饭很快做好了,何冉没动生蚝,羊肉倒是多吃了几块。“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吃你做的菜了,怎么觉得这么好吃?”她一边夸奖,一边往碗里盛第二碗饭。萧寒说:“想吃了就叫我来给你做。”何冉笑笑没接话。饭后,萧寒在厨房刷锅洗碗,何冉拿上睡衣进浴室洗澡。她洗了二十分钟,出来后又招呼萧寒进去洗。萧寒起初不肯,“天这么冷不用洗了。”何冉说:“不洗就别上我床了。”萧寒无奈地转身走进浴室里。男人洗澡不讲究,才过短短五分钟萧寒就出来了。何冉换了件薄纱睡裙,正坐在床上调整肩带。见萧寒出来,她松开手,朝他笑了笑。她身上穿的是维多利亚的最新款内衣,黑色透明的蕾丝包裹着姣好的身躯,神秘的地方被掩盖,美好的曲线显露无遗。半遮半掩的诱惑才最致命。何冉下床,摇曳生姿走到他跟前,萧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小孩确实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她双手覆在他臂腕上,抬头问:“喜欢吗?”萧寒低低地发出个鼻音:“嗯。”她浅笑,“想要?”萧寒仍是:“嗯。”何冉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好不好看?”萧寒不解风情地来了一句:“你冷不冷?”何冉脸拉下来,不悦道:“我特地买了穿给你看的,你问我冷不冷?”萧寒及时矫正自己的话:“你穿什么都好看。”女孩子都喜欢听这种话,何冉也不免俗。她蹲下身,手脚麻利地解开皮带和纽扣,灵活的牙齿咬住牛仔裤拉链,一点点往下拉。眼角含着娇媚的笑:“给你点小奖励。”……萧寒呼吸浑浊,一举将她抱起来,压倒在床上。何冉一手勾在他脖颈后面,一手伸到床边将灯光调暗。她声音拖得绵长,“萧寒……”“嗯。”“隔壁那对夫妻天天晚上吵得我睡不着觉,今天我们也让他们睡不着觉。”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喑哑,“好,我看看你锻炼的效果怎么样。”天光大亮。何冉感觉到有轻微的呼吸拂在自己脸上,刺痒,才睁开眼睛。摸了摸湿润的嘴角,她轻笑,“偷亲我。”萧寒供认不讳,他专注地盯着何冉看,说:“你长得像只猫。”何冉问:“为什么?”“身子小,脸小,鼻子小,嘴巴小,眼睛大。”她伸手拔他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那你就是公猫。”萧寒握住她的手,完全包在掌心里。何冉目光往下瞟,触碰到某个昂然之物,“你还想要?”他闷声:“嗯。”何冉早上比较好说话,她正要伸手帮他弄,对面萧寒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下。他说:“你流鼻血了。”何冉还没反应过来,萧寒已经跳下床,将她扶起身,“坐直了,别仰头。”这回何冉也看到了,鲜红色的液体悬挂在她的鼻尖,垂垂欲坠,最后滴落在她掌心里。萧寒抽了几张纸巾回来,帮她堵进右边的鼻孔里。她血流得很多,没过多久那张纸就被染红了,萧寒赶紧去帮她拿新的。何冉倒是十分镇定,用手按压着自己的鼻翼,边对萧寒使了个“别担心”的眼神。十多分钟后,血终于止住。床头柜上数不清有多少张血迹斑驳的纸团,叫人怵目惊心。萧寒皱着眉头问:“你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老毛病了。”何冉平静如初,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萧寒,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什么事?”何冉轻描淡写地说:“我是白血病患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