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盘子旁边也叠了一座小山的食物,都是胖子的功劳。烤肉他一口没动,生蚝则吃干净了,他似乎很喜欢吃生蚝。胖子又说:“今天老萧生日啊,不多吃点东西就不够意思了吧!”“……”骑虎难下,何冉只好慢吞吞地把碗放回桌子上。胖子笑哈哈地说:“这就对了嘛!”一顿饭吃完,何冉总算体会到什么叫撑破肚皮了。从餐厅出来,肚子里沉甸甸的,连走路速度都慢下来了。一帮人并没打算吃完饭就散伙,在胖子的带头提议下,又决定转战KTV。何冉胃不舒服,本打算先告辞回去休息的,可转念一想,对萧寒的歌声产生了几分期待,便又决定坚持一下跟着去了。萧寒的歌声该怎么形容呢,朴实,低沉。他唱的是首老歌,朴树的《生如夏花》,曲调缓慢,有一种娓娓道来的味道,听得何冉心灵安静下来。歌词写得别有深意。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胖子一边跟着歌声打节拍,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入神的何冉,挑眉道:“怎么样,不错吧?”何冉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说:“嗯。”胖子说:“老萧每次出来都唱一首,我怀疑他是不是只会唱这歌。”何冉笑了笑没说话。胖子说得没错,整场下来萧寒真的就只唱了这么一首,远远不够回味,但对何冉来说已经得偿所愿了。何冉则更小气,一首都没唱,麦克风好几次传到她手里,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推拒了。知道自己五音不全,还是不要上去献丑了。活动结束后是晚上十点半,幸好从KTV出来后胖子没再提议转战酒吧,不然何冉可真招架不住了,她中途已经去洗手间吐了几次,灯光幽暗却掩饰不住她脸色苍白。他们坐地铁到大学城,再搭摩托车回小洲村。晚上十一点半,已经过了画室的门禁时间,何冉今晚的住处成了一个问题。胖子给她出主意:“这里挺多旅馆应该有空余的房间,或者来我店里,也有一个小杂间,不过很乱还没收拾过,估计会有蟑螂。”语调一转,说:“当然,你要是想去老萧那儿睡也行。”何冉转过头,目光找寻萧寒,想了一会儿才说:“你介意收留我一晚么?只要借我沙发床就行。”萧寒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问:“你不怕么?”何冉摇头:“不怕啊,我有什么好怕的?”萧寒久久没说话。何冉说:“难道你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萧寒轻轻一笑,这可真罕见。何冉并不喜欢太爱笑的男人。她认为许多原本长相还不错的人一旦笑起来就会大打折扣。但眼前的这个男人笑起来却很好看,他的笑只会为他添色,淡淡的,点到即止的。或许是拜那双极尽风流的桃花眼所赐,即使他只是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却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在跟你调情。何冉还没从那惊鸿一瞥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他带着极浅的笑音说:“小孩。”☆、第 9 章\ufeff何冉跟着萧寒回家。不过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何冉睡二楼,萧寒睡一楼的沙发床。何冉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萧寒会叫自己小孩。直到闭上眼睡觉前,她仍旧因为这事耿耿于怀。小孩。是因为她的年龄么?晚上何冉睡得不是很安稳,夜里被扰醒好几次。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一阵猫发/情的叫声,像婴儿的哭啼声,没完没了。何冉用枕头将耳朵包起来,那声音还是不停地钻进耳朵里来,躲都躲不掉。第二天清晨,她顶着两个浓重的大黑眼圈起床,下楼。现在何冉非常肯定,昨晚那个叫个不停的讨厌的家伙就是萧寒养的那只猫了。如果这是自己家里的话,现在她已经把它扫地出门了。站在楼梯口,何冉听见里间有人在絮絮低语。她停下脚步,悄悄地将布帘掀开一条小缝。屋里,萧寒躺在正好一人宽的沙发床上。天气比较热,他上半身裸/露在外面,下边只盖了一条薄薄的被单。打扰何冉睡觉的那个罪魁祸首就趴在他的小腹上。萧寒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它的毛发,时不时挠挠它的下巴,嗓音如梦中般浑厚低迷:“枣枣,叫了一宿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