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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的秋天来得很快,早晚温差已经的拉大,此时是一天中唯一可以脱下外套,将衬衫袖子撸起来的时候。东郊老破小区的平房里,唯一的简陋的餐桌上放着两盘卖相平平无奇的两道家常菜。两幅碗筷,两张小凳子。桌子中间是一盆被护理的精精神神的小仙人掌。蒋沐凡与贺白一左一右的坐着,一个人闷着头吃饭,一个人则有些一心二用的,不经意的总是会将目光往对方的身上落一落。这屋子虽然破小又潮湿,可在此时此刻却又异常的让人觉得温馨。贺白觉得,这比自己在新区安置的的那个三居室要有温度多了。一间屋子有了饭菜香味就像是个家了,这一切来的颇为梦幻,是他在梦里都不敢想的画面。从前贺白就幻想过,倘若他哪天真的能和蒋沐凡一起冲破家庭的束缚,直面社会的眼光,那么他们就在某个地方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那个时候他的凡凡一定是长大了,从此他也就不再是自己的弟弟,他们会以一对平常爱人一样的,细水长流的过日子。长厢厮守说的太轰轰烈烈,他只想要一个有蒋沐凡的安稳自由的后半生。然而命运总是不尽人意,早在十年前,贺白就知道了自己心里的这美好幻想,到头来真的也就只能是止步在了“幻想”这里。之后的很长时间,贺白有时都会有意无意的,觉得自己简直是造孽的想——这要不是方黎生的这场病,他与蒋沐凡怕是此生都不会再这样,平静的相对而坐了罢。方黎的病给自己拉出了条口子,让自己在这两年多的时间又与蒋沐凡多了许许多多的牵扯不清,直至现在……他甚至是看到了曙光。……贺白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兜兜转转的,自己的命数到底是什么?面对这么痛苦的蒋沐凡,他到底还该不该放手。毕竟,他知情了蒋沐凡持续了将近十年的严重的精神问题。也在这短短的半天里,发现了蒋沐凡的抽屉里,那没有藏好的一把针头。原本贺白不知道这些针头是做什么用的,他猜了一上午都没能猜出来一个能令自己可信的答案,也就在最后,蒋沐凡蹲下来,在自己房子的某个低矮的小橱柜里掏装饭用的小饭盒的时候,贺白才心惊的发觉自己可能是触碰到了某个真相——蒋沐凡的房子因为设计问题,常年的温度都是冬冷夏热,这都已经到了夏末的天气,也不能避免在房子里呆久了会汗流浃背。蒋沐凡穿的居家的短裤短袖,蹲下身子的时候,白皙的大腿外侧,出现了一片明显的,密集的泛着淤青的针眼。那个时候贺白的内心堪称是震撼的。当时蒋沐凡是如何在艰难康复训练的最后关头站起来的,这让贺白至今都猜不透的问题,从此不得而知。他承认自己那个时候差点被怒火燃烧了头脑,恨不得把蒋沐凡从那地上毫不留情的一把拽起来,强硬凶狠的问个清楚。他甚至想在蒋沐凡脑袋上狠狠的再戳上两拳,让他害怕,让他疼,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伤害自己,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可最后贺白还是克制住了。他承认,抵制不了和蒋沐凡可以和平共处的诱惑,他也舍不得让蒋沐凡在这个时候,再吃什么苦头了。蒋沐凡如今愿意独自在那片充满他们之间回忆的小树林里静静守自己一晚,贺白就觉得已经足够了。他也就……什么都可以不再要了。……来来回回折腾了两天一夜,贺白到了这会儿确实也累了。他前一天的高烧不退,到了当下还有一些缓不过劲儿的尾巴,前一晚又正如蒋沐凡所说,自己只睡了四个小时,结果便又兴奋激动的跑到了蒋沐凡这里。和蒋沐凡又是买菜又是陪着做饭的,现在酒足饭饱,正常人到了下午都会有股难以抗拒的困意,贺白在这时的困倦便更深重一些。疲惫袭来,心脏负担也随之加重,贺白在吃完饭后有一些明显的不舒服,累,也有些胸闷气短,脸色看着也不好,惨白惨白的,还带了层虚汗。蒋沐凡收拾碗筷的时候看到贺白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让人先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歇一会儿。贺白自己就是医生,他一边安慰蒋沐凡自己没事,一边调整着呼吸,以一个舒服的不压迫心脏的姿势侧身躺下。蒋沐凡看贺白不舒服,问贺白需不需要给他去买什么救急的药,贺白说不用,蒋沐凡问那他有什么能帮忙的,贺白说让他在这儿呆着就好了。于是那天中午直到晚上,贺白都窝在蒋沐凡的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借机贪婪的呼吸着带着蒋沐凡浓浓味道的空气。杨阿姨和蒋萍的午饭被两个孩子不靠谱的耽误了,直到下午两三点,蒋沐凡才连忙在线上叫了一个跑腿,给家里的那两位老人风风火火的把饭送了过去。贺白躺下了之后就能舒服很多了,从前劳累过度的病人,在术后的两个月不论怎么休息都不为过,他们着实也娇气,一点都累不得。蒋沐凡把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餐桌前呆着了。小平房就那么小一点地方,贺白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蒋沐凡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不知不觉的,竟就出了神。贺白的侧脸还是那样的棱角分明,下颌线流畅性感,让人看了想忍不住的吞口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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