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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正如我的身体,生下来便是这样,只不过最开始没有显现罢了。就算有人能救,也要费好大一番功夫。”“这几年,劳万影为我制药续命,已经是很大的人情了,我不想再麻烦别人。”段微微眼泪收不住的流,紧紧抱着他说。“别放弃好不好,你不是喜欢承公子吗?或许他现在只是情窍未开,你是干净的,我信他总有一日会喜欢上你,我求你别放弃。”如锦转头,抬手无力抹去了她的泪,问。“什么是干净的?”段微微哽住了。她错开如锦的视线,不愿回答。如锦却严肃地说。“微微,不要轻视自己,更不要用干净与肮脏这种词,来定义自已。天下所有被迫走上这条路,和身体受到了侵犯的人,都是无辜的。”段微微在听见“无辜”二字时身体一颤。鲜少会有人将这样的词,放在她这种身份下。如锦见她不说话,软下声来继续纠正。“承祈啊,他不是情窍未开。”段微微重新看向如锦,不过这次,换成了如锦眸中带雾。“他什么都懂,他只是、不喜欢我而已。”段微微道。“但你为他做了这么多,甚至不惜多次用法力加强听觉,为他探出消息。难道他知道了,会半点都不动容吗?”“可那不是喜欢啊。”如锦呼吸加重,固执地说。“我做这些,从来不是为了想让他知情后接受我。我做这些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他。”人总要为自己的喜欢付出点什么吧,不然你的喜欢,该有多廉价。“微微,以猫族的听力来说,暗楼的结构其实不算什么。我听不清,是自己身体不行。对方又是李盛,是恒王的大患之一,我不能不来。”他覆上段微微的手,轻柔笑道。“你就当我,是爱屋及乌吧...”段微微说不过他也拗不过他,只能尽量挺直腰背,让如锦靠得舒服点。等人有了力气走路,便将他送回了房间。如锦望一眼窗,见黑夜开始淡去,赶紧催促道。“微微,我没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朋友都要数着日子活了,段微微哪还有睡觉的心思?“我不困,再陪你一会儿吧。”她的想法皆写在脸上。如锦看到,也就不再劝了。窗外的信鸽似乎是肚子饿,“咕咕咕”一直叫个不停。如锦喂了它些吃食,又将在暗楼中的听闻悉数写在纸上,让信鸽送了过去。接着,他便与段微微一起躺在床上谈天说地。俩人聊着聊着,门忽然被敲响了。外侧的段微微起身开门,回来时,手中端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盒。如锦看木盒上还有封简信,困惑问。“是谁送来的?”“小厮转达那位客人的话,说你看看就知道了。”如锦听罢,皱着眉翻开那张纸,一观信中内容,果然就知晓了。“佳人抚琴闻,空山忆故人。弦音似诉己,声声催泪肠。吾知佳人苦,薄钱当慰卿。来日闲时至,净闻断忆言。”如锦读完,打开了未上锁的木盒,见其中满满放着金砖,讽刺道。“这些当官的,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献贵求事。可那贵人呢,又将它当做薄钱,随手便送给了素未谋面的风尘郎。”他摇摇头,扣上盖子惋惜说。“这该是多少条人命啊。”段微微亦酸楚叹气。她扭头望着信鸽飞走的方向,心中祷告——恒王殿下啊,救救他们吧...此时天色刚蒙蒙亮,薄雾氤氲。承祈手拿字条来到凌墨安房间前,正要叩门时忽又顿住。他想了想,从腰间拿下小巧的竹笛,吹了段轻缓旋律。屋内的凌墨安听见,立马睁开了眼睛。这几日,他听了曲苍月不让他出现在兄长面前的话,告病藏在家里。只是他早起惯了,不上朝归不上朝,可一旦到了特定醒来的时间,就再也睡不着了。凌墨安侧身压床,一手轻托起白羽遥的脑袋,另一条胳膊得闲,迅速拉过枕头垫在他头下。白羽遥依然熟睡。凌墨安见此,利落下床披了件长衫出门。“怎么了?”承祈二话不说,直接把字条递给他。凌墨安看过,神情愈发凝重,顶到喉咙的怒气使他声音沉闷。“这个李盛,不仅利用职位之便贪污水利公款,如今还联合礼部,妄图在朝堂选拔人才的科考中动手脚。”“还有陈悯,当真好大的胆子,枉费元老如此信任他。”凌墨安死死攥着那块纸,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人统统掐死。承祈架起手臂,提议道。“王爷,这李盛在水利上犯的是诛九族的罪,我们依然可以从这条线上入手,只要成功查到了他背后的人,他就没有价值了。”“到那个时候还谈什么科不科考啊?”当然了,如果李盛的那位远方表姑在冥界都能找上关系,让自己儿子得个地府状元啥的,那当他没说。凌墨安闭眼换了口气,亦是在唤回自己的理智。待情绪平稳,他问。“柳晟章那边怎么样了?”“那边一切,皆在可控范围之内。”凌墨安听后在连廊中走走停停,将大事小情在头脑中重新整合了一番。柳晟章收到了争取年关前后进攻的假信,现下正专注在查缺补漏,想来不会有什么意外动作。“柳韵依母女呢?”承祈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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