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心桥松了口气:“幸好咱们及时赶到。”回到家,俞心桥上外网搜集了几个国外的类似案件,提供给徐彦洹做参考。其中有一则是他在美国那几年发生的,一名华裔男孩因无法忍受父亲对母亲的常年施暴,开枪将父亲打死并逃亡,几经周折后因证据不足被判无罪当庭释放。刚才旁观了整个事件的俞心桥自然站在小海和他母亲那一边:“虽然这个案例比较极端,不过总归有点参考价值?”徐彦洹收下了,并替小海母子表示感谢。弄得俞心桥不好意思:“举手之劳,有什么好谢的。”受今晚的动荡影响,徐彦洹神思不宁,看了会儿案件资料,便从次卧床头柜里拿出半包烟,走向客厅的阳台。摸出一支烟刚点上,被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的俞心桥看到。他噔噔噔跑过来,一把摘掉徐彦洹嘴里衔着的烟,在窗台上摆着的烟灰缸里按灭。被投以疑问的眼神,俞心桥理直气壮道:“心情不好就去睡觉,不要抽烟。”徐彦洹笑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小海差点自杀。”“还有。”“还有……”俞心桥一脸懵懂,“什么?”徐彦洹便收了烟揣进裤兜,拉着俞心桥的手回到屋里,让他在沙发上坐。唯恐又出现晚上出门前那一幕,俞心桥不肯坐:“干吗,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徐彦洹便直接问:“那个姓谢的,是什么人?”“不是说了嘛,在国外的朋友。”“那我呢,也是朋友?”“……”俞心桥回过味来了,“你是在盘问我?”“这不是盘问,是行使伴侣的正当权利。”说着,徐彦洹把眼镜摘下,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那过分平静的模样,淡然得不正常的态度,让俞心桥莫名觉得他是在磨刀,而不是擦眼镜。记忆中的徐彦洹从来都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平时话都很少,即便他近来变得温和,甚至经常能看到他的笑容,可也不该忘了他生气的时候有多恐怖。逼得俞心桥不得不解释:“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随口一说……”对此徐彦洹不置可否。擦完眼镜戴回去,徐彦洹拿起俞心桥扔在茶几上的手机,递过去。“那你现在告诉他,我是你的谁。”--------------------徐彦洹:气死我了(但我不说第26章 →一样喜欢你。俞心桥接过手机,慢腾腾地解锁,点开微信。找到一个多小时前新加的那个人,打开对话框正要输入,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告诉他你是我的谁?”徐彦洹反问:“你说呢?”“他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没必要知道我的婚姻状况吧?”“你想隐婚?”隔着镜片,徐彦洹的眼神透着危险。“怎么会,我爸妈包括小奕他们都知道我俩……”俞心桥词穷了,“我只是觉得,大半夜没头没尾的突然告诉人家我有结婚对象,有点奇怪。”“结婚对象?”“是已婚对象,已婚。”俞心桥头一回发现徐彦洹这么会挑刺,心说难怪法庭上善于找对方的漏洞,属于是熟练战术了。徐彦洹的面色稍霁,看一眼时间,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跟他说。”俞心桥如蒙大赦,扭头要跑,被徐彦洹抓着睡衣的连体帽拽回来,不轻不重地撞进温热的胸膛。“……还有什么事?”“今晚一起睡。”俞心桥嗓子发干,说话都磕巴:“为、为什么?”“行使伴侣的正当权利。”徐彦洹看着他,面无表情道,“而且,我心情不好。”“……”每个理由都很正当,根本无法拒绝。主要还是俞心桥心虚,都把人家惹生气了,陪个睡无可厚非。而且这还是人家的房子。徐彦洹洗完澡,带着枕头来到主卧,就见俞心桥把自己的寝具都挪到了床的右半边,被子边缘都挽得整整齐齐,像在床的正中画了条泾渭分明的线。徐彦洹对此并未发表意见,走过去,枕头往床头一放,大大方方坐下,长腿一抬上床。短短几个动作,让俞心桥品出了熹妃回宫的气势。熹妃叫什么名字来着?嬛嬛?……真巧。俞心桥靠在床头,翻开一本乐谱,看了一行半,眼神不听使唤往左边飘。徐彦洹也在看书,《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之前从主卧枕头底下拿走的那本。难道说他们之前真的睡在一起?还是很难想象。兵荒马乱的一天过去,零点刚过,俞心桥打了个哈欠。他合上书,放到右边的床头柜上,回过身看见徐彦洹也把书放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