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家要拜访的是舅爷爷家,也是就许爸的舅舅家。许爸父亲过世的早,舅舅在他十j岁以后的人生道路充当了半个父亲角se。
走在陌生又熟悉的乡间小路上,许多感慨万千。曾经舅爷爷家跟许家关系融洽。即使因为一个在村西,一个在村东,不会经常串门,但逢年过节绝对是要走礼的。只是后来许多nn因为老年痴呆症健忘,总是疑神疑鬼,怀疑有人偷她的东西(许妈说是大伯偷的,事实真相无人知晓)。对原本就不喜欢的小儿子愈发不满。心疼早年守寡的姐姐的舅爷爷因此心生怨念。
许多记得nn生活自理能力最差的时候,原本是许妈看不下去让许多天天给nn送饭送菜的(nn自己单过,大伯跟她家每年给米油粮食,她自己有抚恤金)。结果舅爷爷每天穿过大半个村子,一日顿给nn送。等到nn过世以后,更是直言跟两个外甥断绝关系了。许爸说不动自己亲舅,又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讲是y赖上舅舅家(舅爷爷两个nv儿都在广东做生意,家底算得上丰厚),于是自此两家不再来往。
舅爷爷家小洋楼起的精致又气派,称得上乡间别墅。许多跟着大人,被许婧牵着走进银光闪闪的不锈钢雕花大门,舅爷爷家已经聚了不少来拜年的客人了。
那些面孔,多年未见。要不是跟着自己姐姐和弟弟,许多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舅nn看到他们非常高兴,捧着漂亮的零食盒出来放到茶j上,打开盖子招呼他们吃:“这都是你们娘娘从广东带回来的,多吃点。”
屋子里的小孩全都开心地聚集过来,津津有味地品尝当时在乡下还不算常见的德芙巧克力。
许妈笑着谢过舅nn端上来的茶水,要去厨房帮她打下,被舅nn按在了沙发上:“过年呢,贵客,不能动。”
舅爷爷家的两位表姑也笑嘻嘻地让许妈坐好看电视:“我妈连我俩都不让动,嫂子,你别忙了。”
许妈跟她们打招呼:“j时到家的?我们腊月二十的火车,好家伙,人山人海。”
大表姑笑道:“昨天晚上才到的。过年要不到账发不了工人工资,根本就走不了。哪里有火车啊,一直定不下来哪天走,还是临时加价弄到的票。”
许多突然间想起一件旧事。她人生吃到的第一份飞餐就是表姑带回来给j个孩子尝鲜的。当时真觉得是无上美味,飞啊!在天上飞的飞上的饭菜,必须好吃啊!现在想起来真心好囧啊。飞餐是她吃过的最难吃的快餐,与火车快餐不分上下。
小表姑拿了开心果分给他们吃,闻言笑着问许妈:“嫂子什么时候去的广东啊?二哥也真是的,怎么不提前跟我们打个电话啊。我跟姐姐也好招待你们啊。”
许多也突然间意识到这件事。两位表姑在广东打拼多年,现在已经小有资产。可许家决定去广东玩时,根本就没考虑表姑所在的广州,反而直接联系了远在东莞的表姨。说起来,表姨娘家跟许家j际也仅限于过年时,而且因为住在城里,日常往来更少。
看来,自家跟这位舅爷爷家的关系也没她以为的紧密;后来不相往来大概也不仅仅是舅爷爷迁怒,有可能是联系的纽带断了,没有再往来的必要。
许妈笑着说:“年前忙,你们做生意呢,怎么会不忙。我们跑去玩不是给你俩添乱嘛。刚好我表在东莞,孩子还不满周岁,她还没去上班。冬天跑去玩玩,还真不错,暖和的很。”
于是后面的谈话内容基本围绕许家的东莞之行。许妈如愿以偿收获了众人对她身上那件浅蓝se羊绒a衣的赞叹。
许多忍俊不禁,她就想她妈一贯强调衣f要穿暖和了。大年初一室外还滴水成冰呢,舅爷爷家客厅里又没装空调,她妈g嘛将外套的拉链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