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煜显然是意识到了,他抱着楚凝。自己躺下面充当人肉垫子,替她隔绝直接碰触的冰寒。贴着少年,女郎的热缓和了一点。但也起不了大用。迎春的厉害,是一波缓又一波的上来,活要将人折磨死。这药之所以这么厉害。原因在于,迎春不是给女人用的,而是给角斗场不听话的男人用的,对付男人自然药效下得更猛,更高。怜煜不敢说出来。他有想过,这药多半是由人对付他来的,阿姐只是误食。他怕说出来,阿姐就会叫他杀了她。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这无异于要他的命,所以他也选择不置一词,当然,他的心思不言而喻。忍得太久了,女郎的意识逐渐迷离。她的手不受控制乱碰,另一只手又抓住,随后两只手都不听话了。楚凝最后一点力气是想用来从怜煜的身上翻下来,她直碰冰寒。可惜,想归想。迎春的药效,发挥到最高的时候。一切都不受控制了。她的意识被迎春霸道的药劲给蚕食得一干二净,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冰床旁边先掉落的是女郎的外裙,随后就是内裙,少年的腰封。小玉佩砸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以及小香囊落地又蹦起,最终被层层罗褥给覆盖。初番的风雨维持了没有多久。寒玉床实在过于冰寒,伤身,怜煜卷带着楚凝回了暗室的别处。转移了阵地,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只看床塌挪离了原先的方位,便知道战况有多么的猛烈。柚木是最沉重的,且少见。制成一方塌,弄进来时,都需要十多个壮汉来抬。一直闹到半夜,休憩了一天,楚凝才堪堪地醒过来。她的意识回拢,酸痛在不断地提醒她,看着眼前的残局,捂着眼睛痛哭起来。不可挽回了,尽管只是一夜而已,却已成了定局。前不久还在冠冕堂皇地说着,送她回去。现在,一切都不可能。眼看着少年都要有动容了,阴差阳错发生这件事情,如今怎么还能够挽回。少年早就醒了,他也缓缓坐起来。真心道歉,却不后悔,“对不起阿姐。”“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楚凝避开他的手,她就这样看着少年,看着他自责愧疚的眉眼。她了解怜煜,这事不会是他一手策划。她是被人算计。而他若说有私心,就是趁人之危。少年的喉结骨还有她挠出来的印子。楚凝往周围看,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攥紧拳头,看向一旁的墙壁。怜煜先一步洞察她的行动。所以楚凝的奋力一撞,嗑在他的胸膛之中,撞得少年一声闷哼。他自己疼了,还只顾着女郎。扶着她的肩膀,看向她的额头,“阿姐,你没事吧?”楚凝求死不成,推开他,自己抱着膝盖哭了一会。女郎的声音小而细弱,简直就像是绵针扎到少年的心口上。少年才尝甜头,开始可以说是楚凝主动,后面是他主导。邵瀛要面子,塌上斯文。怜煜少年生.猛,恨不得生吞了她,所以她真是累得不能够再起腻。刚刚就用到了嗓子,眼下更是难受。少年看着心里疼,碰也不敢再碰她,只敢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哄问着。“阿姐,要怎样,你才不哭?”第30章楚凝不知道。这样的局面要如何收场?怎么样?大错已经酿成, 她装不知道吗?要怎么做?要怎么样才能佯装一切都没有发生,昨天发生的一切,生生烙印在她的脑海当中。每一个画面, 每一句话。压根挥之不去, 叫她无法忽略, 怎么装?怎么散尽?做不到的。少年脸上生动的表情, 他伏息在耳边怒吼的声音,还有她自己。她怎么能....那样弯曲求.欢的自己,简直陌生到了极点, 每一幕都鲜活跳跃在她的脑海当中,她还骂怜煜不知羞耻。少年为了让她能够不要死咬着唇瓣自我摧残。只要提到温之俨就发疯的人。他竟然委曲求全,能够让她宽慰自己的心理,说一切都没有关系, 让楚凝把他当成温之俨。分明都要哭了。他脸上也有泪,他说可以的,阿姐, 我不不介意。“你可以把我当成温之俨。”楚凝心里更是刺痛,怜煜的声音也含着痛意。这是她养出来的孩子, 洞察世事的裕安长公主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会不介意吗?温之俨就是他发疯的心病,是一切罪恶开始的源泉。要不是因为心里有介意,他又怎么会一意孤行, 冒天下之大不韪抢亲,藏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