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鹂差点被面包谋杀,紧急扯开牛奶,灌了一口,方才活了过来。她惊魂未定,看看手里的面包,有点心虚地想。或许,可能,大概。她买的面包,是有点难吃?-废弃工地上。蒋兆坐在围墙上,脚下踏着生了锈的脚手架。风吹动他的衣角发梢,他半张面孔隐在影中,以手支额,垂着眼睛低声问。“最后一遍,谁动的手?”围墙下,站着几个人,个个都是小混混模样,闻言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壮着胆子骂道:“你他妈谁啊,把我们叫到这个鬼地方,我们干了什么,你管得着吗?”这是一个愣头青。旁边有人低声说:“那是……兆爷啊。”“什么兆爷?”愣头青甩开拉他的人的手,“一个高中生,在这里装什么逼?”还有人说:“兆爷,您问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是啊是啊,我们哪敢动您的人?”蒋兆抬起眼睛,冷冷扫过他们,将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都看在眼底。少年的视线如刀,锋利地卷过每一张莫测的面孔,被他注视的人,都无法承受地低下了头。“既然没人承认。”他从围墙上一跃而下,望着众人,将校服外套脱下,随手抛挂到脚手架上。而后扬起唇角,懒倦而漫不经心地用指尖轻轻勾动尾指的银戒。“那就一个一个来吧。”作者有话说:蒋兆身体力行,自己绝不家暴(* ̄︶ ̄)-不知道大家吃过杰森的全麦面包没有那个味道真的……要不是因为爱,兆爷真的会以为老婆恨自己第25章谢烟鹂转头看向最后一排。直到上课铃响起, 蒋兆的座位上都空空如也。他居然这么正大光明地翘了课?谢烟鹂实在叹为观止,又有点替蒋兆发愁。她不好好学习,是因为有家产可以继承。他不好好学习, 以后可怎么办?学习不好、脾气不好、家境不好, 只有一张脸还不错……想到这里, 谢烟鹂思路又开阔起来。凭他那张脸,可以出卖色相!讲台上,语文老师正慷慨激昂地念诗:“……十三学得琵琶成, 名属教坊第一部 。”谢烟鹂又发愁了。他连钢琴都不会弹, 以色侍人, 焉能长久?万一他沦落街头,只好让她来出手相助了……她正想着, 外面,忽然有人说:“报告。”全班同学一起看过去。门口,蒋兆站在那里, 校服外套搭在肩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粒,露出少年人修长漂亮的脖颈。日光浓烈, 他微微眯着眼睛,背脊笔挺, 却莫名有股慵懒的味道。“老师, 我可以进去吗?”语文老师姓方, 是个好脾气的小老头, 头发都白了, 可是精神矍铄, 和同学们亦师亦友。闻言端详蒋兆一眼, 问他说:“蒋同学,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有点事要处理一下。”“啊……就算是有事也不能耽误上课啊。”方老师摇了摇头,“你先进来吧。”“谢谢老师。”说完,他走进教室。在路过谢烟鹂的桌子旁时,稍稍停顿。全班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却只看着谢烟鹂。抬手,将一个小巧的拎包放在谢烟鹂桌上。“拿回来了。”正是谢烟鹂之前被抢走的包包。谢烟鹂也尝试到了瞳孔地震的滋味,面对着全班同学的注视,勉强维持住淡定:“谢谢。”“里面有什么缺的吗?”谢烟鹂麻木地打开包包翻了翻:“没有。东西都在。”蒋兆便没有说话,继续往自己的位置走去。留谢烟鹂一个人,承担全班同学好奇又兴奋的注视。连讲台上的方老师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俩,见蒋兆坐下,这才咳了一声:“刚刚讲到哪了……同学们,咱们继续啊。”可同学们的兴趣明显已经不在学习上了,教室里响起窃窃私语,如同夏日涌动着的雷云,聚拢着即将席卷的风暴。前面,褚羽激动地连连回头,索性撕了一张纸传来小纸条。谢烟鹂接过来,打开,上面是褚羽狂放的字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谢烟鹂还没从这几个“啊”里品味出褚羽要表达的具体信息,下一张小纸条又来了。“蒋兆居然帮你把被抢走的包拿回来了?”第三张。“谢烟鹂,你老实交待,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手猛地顿住。谢烟鹂的视线在“谈恋爱”三个字上逡巡不去。这三个字,被写得龙飞凤舞,最后一笔,因为太过激动,笔尖划破了薄薄的纸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