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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云皎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消逝。瓦罐里传出咕噜咕噜声,婆婆丁已经煮好了。云皎本来打算晚饭吃白水婆婆丁,煮婆婆丁的水用来洗脚,消毒脚底伤口,但现在她是用不上了。云皎摸索着解开男人腰封暗扣,把他上衣脱了。雪白的里衣染成血红,黏在伤口上,血腥又狰狞。云皎处理外伤的经验不多,是以十分专注谨慎。腿上擦伤是在大腿外侧,云皎纠结了一下,用匕首划开裤子,一点点把陷在肉里的石子挑出来,用婆婆丁煮的水冲洗伤口上的泥沙。等云皎替他处理好身上伤口,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艾草可以止血止痛,路边就有,云皎拔了几颗处理干净,一部分给男人外敷,一部分放入瓦罐里煎煮,等煎好了给他内服。云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男人里衣裁了,替他包扎伤口。固定好包扎的布条,云皎帮他把外裳合拢,虚脱地瘫坐在地上。尽人事听天命。古代没有抗生素,也打不了破伤风,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男人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他自己。忙活了那么久,现在停下来,云皎才感觉肚子饿得不行,白水婆婆丁已经冷了,云皎半点不嫌弃,只是没有佐料压着,婆婆丁口感苦涩,云皎填饱了肚子,嘴巴却苦得不行。吃了一把山泡儿,酸酸甜甜的汁水压下嘴里的苦味,云皎才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男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依旧,云皎叹了口气,忍痛分了半个大饼,把大饼掰的细碎,加水搅成糊糊,扶起男人上半身,给他喂了一碗。艾草煎水煎好了,云皎又给男人喂了一碗艾草水,等完全折腾完,已是月上中天,云皎累得不行,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烧得更旺了,云皎坐在火堆边,撑着下巴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似小鸡啄米。mdashmdash岚州城,刺史府,张灯结彩,灯火通明。沈西泉新官上任,宴请岚州上下官员。沈西泉身姿挺拔,身着一袭赤色官服,衬得他面如冠玉,他端着酒盏举杯,ldquo沈某初来乍到,若有不足,还望诸位多包含,沈某敬诸位一杯。rdquoldquo不敢不敢helliphelliprdquoldquo沈大人多虑了,下官仰仗您才是。rdquoldquo沈大人青年才俊,不过弱冠就已官拜刺史,下官佩服。rdquoldquo沈大人helliphelliprdquo席间其乐融融,奉承夸赞声音不断,沈西泉面上带着笑意,不时谦虚应上两句。ldquo大人,rdquo宴厅右侧屏风后,传来一声低唤,沈西泉望去,是他心腹沈福海,ldquo大人,属下有要事要禀。rdquo沈西泉拍了拍手,丝竹声缓缓响起,舞姬鱼跃而入,个个娇艳动人。ldquo竟不知沈大人准备了这手helliphelliprdquo沈西泉道:ldquo诸位大人请便,沈某失陪片刻。rdquo有几个官员眼睛都看直了,ldquo沈大人您忙去吧。rdquo沈西泉寒暄两声,退出宴厅,沈福海就在外候着,他沉声问:ldquo何事?rdquo沈福海目光扫过四周,附在沈西泉耳侧低声道:ldquo沈十三传讯,押送流放逖州犯人的五十名官差全部身死,犯人不知所踪。rdquoldquo都死了?rdquo沈西泉不大信,五十名官差,押送三十六名犯人,还是一群曾在京城养尊处优的老弱妇孺,竟然会出事。沈福海:ldquo都死了,无一生还,且死状极其惨烈,后脑勺全被开了个洞。rdquo沈西泉拧眉,锐利的目光看向沈福海,ldquo怎么回事?rdquo他不信一群老弱妇孺有这本事。沈福海低下头,后颈发凉,ldquo沈十三还在查。rdquoldquo废物。rdquo沈西泉负手而立,听着宴厅内的调笑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ldquo命他尽快查明。rdquoldquo是。rdquo沈福海:ldquo大人,那群逃犯如何处置?rdquo义父本就没想给她们留活路,偏生皇帝要装仁善,恰巧借此机会将她们都除去,沈西泉道:ldquo让沈大带人去送她们一程。rdquoldquo是。rdquo沈福海退下,沈西泉听着宴厅内靡靡之音,不再进去打扰大人们的雅兴,转身去了书房。mdashmdash夜里风大,吹得呜呜作响,云皎挑的位置背风,又烧着火,倒是不冷,只是声音听着吓人。云皎迷茫地睁开眼,见火小了,又加了几根柴,旁边传来几声微弱的呓语,云皎朝男人望去,只见他原本惨白的脸变得通红,额角还出了汗。他发烧了。感染发烧这可不是小事,云皎瞌睡虫都跑了,上前探他额头,滚烫得吓人。云皎手指蜷了蜷,拿包扎剩下的布条沾水拧干敷在他额头,不一会冰凉的布条就变得温热,没多久云皎就换了几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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