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只能感觉到被强迫的愤怒和憋屈。魏紫棠现在就是如此。新版田蕤居然真的逼迫她把所有帐目重新计算一遍,而且似乎以监督她为乐,时不时还要来两个走在调戏边缘的动作。本来那些帐目就不是魏紫棠自己做的,她是管理者,又不是账房先生,幸好她以前修过两门财务课程的,而且修炼之后心智大大提高,终于赶在两天后的傍晚天色黑下来之前把账重新算了一遍。大大舒了口气,魏紫棠这两天几乎累出久违的黑眼圈来了,比以前连续通宵加班还累。田蕤拿起来看,没多久指出来:“和原来的有两处不同。”魏紫棠一惊,抢过来看,两人对了一下,很快发现一处是原来的账有问题,一处是魏紫棠粗心犯了错。田蕤扫她一眼:“你要受罚。”魏紫棠头皮发麻,勉强辩驳道:“我虽然不小心错了一处,但也挑出原来的一处错……”这话立刻被截断:“你是管他的,手下算错了,居然没有及时发现,本就该受罚。”田师叔虽然很艺术家,很技也近乎道,逻辑却一点也不差……魏紫棠没法反驳,急了,总不能真的在这里给他扫地铺床,等着被他有一天吃干抹净吧?潘旃到时候出来也来不及救她了!她心急却又无法,最后心一横,耍赖道:“我要修炼,没空执杂役,田师叔不满意就一掌拍死我好了。”田蕤闻言却是又一声冷笑,笑得又冷又硬,“我喜欢你,自然不舍得打死你,不过有些事情我却会很高兴做。”说着眼睛瞟了石床一下。魏紫棠打了个寒噤,浑身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于是,乖乖忍气吞声地留在了田蕤的洞府里。她和外界的联系几乎被完全切断,虽然田蕤几乎不用她真的做什么杂役,还愿意指点她修炼,只是有时在言语上吃她点小豆腐,动作总在过火和调戏边缘徘徊。魏紫棠却忧愤欲死。她现在还能守身如玉,不过是如同某些要养肥了再吃的东西一样,总有一天会……不成不成,一定要想想办法!114好师父魏紫棠的忧心是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解决的。某一天,她被田蕤支使着烹茶,突然间地下洞府地动山摇,山石纷纷而下,魏紫棠手中的茶一个不稳就泼了出去,幸好有灵气护体手才没被烫伤。地震?她微吃了一惊,抬头看。旁边的田蕤已经变色,倏的站起了身来,长睫毛下的眼睛朝她一瞥,声音干脆:“你小心待着,我出去看看。”魏紫棠想起他的洞府是有大阵防护的,若只是小小的地震,那是不用担心的。外敌来犯?这里可是罗浮门内部,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此骚扰?田蕤的身影消失在洞府的门口,黑色的衣服虽然很不华丽,但显得他的腰还挺细的,身材还不错,潘旃的元神一直穿宽袍广袖,不容易看出身材好坏。魏紫棠在洞内留守,猜测种种可能性,突然觉得自己颇像西游记里那些被妖怪抓回去的女子,突然有一天孙猴子打上门来,妖怪大王出去应战,那些女子当时留守洞中的心情不知如何,是悲是喜?是激动还是忐忑难安?外面的动静大起来,洞内的震荡进一步升级,魏紫棠已经站不稳,索性放出玉莲花坐上去,飘浮在半空中,往洞口处靠拢……不知道田蕤是否设下禁制?自己能出得去吗?突然间传来穆红的声音,力透金石:“田师弟,你侍强拘禁我的弟子,莫非是欺我穆红无能!”替天行道的孙猴子居然是穆红!师父回来了!魏紫棠大喜过望。这下真是得救了!接着穆红的声音以更具穿透力的方式传来:“紫棠,出来!”魏紫棠闻声奋力朝门口冲击,想不到田蕤居然没有设下禁制,竟真的被她冲了出去。好几天不曾看见外面的天空,蓝天显得异常明媚,连空气都格外清新,她忍不住眯了下眼睛。再一看,外面的山岗已经是面目全非,一块山头被削平了大块,稀稀落落的草木如今更加是踪迹全无,天空中的两位还在继续斗法,一时间飞沙走石,天地变色。元婴修士之威,一动手便是移山倒海,两个元婴修士的斗法,那是难得一见,声势浩大,附近的灵气都被搅得翻滚不休,魏紫棠只觉得胸中闷闷的,气血翻滚。两人都是元婴初期,穆红年长,法力精粹雄浑些,田蕤则更擅机变,法宝似乎也更给力些,一时间倒也是斗了个半斤八两,难分难解。魏紫棠立在旁边看,虽然灵气有些失控,身体很不舒服,心中却有所领悟,隐隐有所触动。一时间竟忘了劝架,虽然她也劝不开。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不惊动旁人,田蕤这里虽然偏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来了执法弟子,还有看热闹的,金丹期和筑基期的都有。但都不敢靠近,远远观望着。似乎有弟子回去禀报通传,没多久,果然是柳老祖来了。鹤发长须,鹤氅羽衣,履空而至,身后随行着十数弟子,俱都面容端肃,不卑不亢,果然有仙家风范。元婴中期修士的威力,同时敌过两位元婴初期是没什么问题的,穆红和田蕤动静折腾得如此之大,柳老祖一挥袖子,广袖中飞出一把莹光璀璨的红色玉尺,一出手,魏紫棠认不得的上古字符就满天飞,威压极重,一下便把穆红和田蕤的法宝都格挡住了,柳老祖这才开口,声如黄吕:“两位师弟还请助手。”柳老祖掌管戒律堂,便是元婴修士也都对他尊敬有加,他这一开声,两人也只好停下手来,行礼说:“见过二(柳)师兄。”柳老祖脸一沉:“这到底怎么回事?”田蕤一拱手道,也板着脸道:“柳师兄,是穆师兄来我洞府寻事!”穆红闻言一阵冷笑,气愤难消:“田师弟,我无事来寻什么事,你无故拘禁我的徒弟,是何道理?”柳老祖早看到俏生生立在一旁的魏紫棠,如何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狠狠瞪了田蕤一眼。田蕤却丝毫无惧:“柳师兄,紫棠素为我所喜,我前一阵子把贡奉堂交给紫棠代管,这不过是招她来指点一二而已,又岂会伤害于她。”穆红又是一声冷笑:“你打的什么主意寻思我不知道?你这些龌龊肮脏的心眼,少往我弟子身上使!”田蕤却也长笑一声:“穆师兄这样说,好像我田某人曾经欺男霸女一般。”柳老祖暗自皱眉,两人一是自己嫡亲的师弟,一是门中大有前途的新近元婴修士,哪个他也不愿有所损伤,眼看两人越说越僵,连忙打圆场。“田师弟,这却是你的不是!你也太操之过急,既然有意,何不向穆师弟提亲,名正言顺地行事?”田蕤还没来得及回答,穆红却又是一声冷笑:“我穆红虽然能力有限,但是自家弟子都不能保全,岂不叫人耻笑,你不必提亲,提亲也不会将我的弟子予你为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