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没法否认,就像章瑜问他那样,她若不分手,结婚的对象会不会是她。当时他点头,那时跟她交往是抱着结婚心态的,以至于后来的变故,他曾心灰意冷过。直到占南车祸真相浮出水面,他没有去揭穿她的谎言,如果不是他盲目自信,他怎么会被她误导呢。现在回想,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语义不详。陆成章问他恨不恨章瑜,如果不是她,说不定他和章瑾就有了美好的开始。他摇头,恨她什么呢,恨她没挑明而是含糊其辞么。说到底,是他自己原因,是他过于自负,也是他太相信那个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女孩。章瑾没想自己能心平气和的提起这事,她都觉得自己心胸宽阔仁厚了,甚至有点圣母。她不是想看他们痛苦 备受煎熬么,为什么最后反而是自己先坚持不住,想着放开。其实,心底深处是不甘的吧,毕竟被冤枉的是她。可她不想吵了。宋迟很想问,为什么被冤枉了,还能如此平静。他也知道,却不肯承认,能做到心平气和,是心底放开了吧,不在乎了吧。怎么能不在乎,曾经那么浓烈的爱,怎么能放弃。如果不是因为那份浓烈的沉于纸上的暗恋,韩素也不会找上他,也许他们说不定真有另一番开头。这些假设,也只能自己无聊烦闷的时候想一想,因为它不会存在。宋迟望着她,“你逛了半天,现在又说这么多,累了吧,明天上班的话,可以去休息了。”章瑾:“……”“这事以后再说。”她委婉表示:“你是打算一直住这里?不觉不方便吗。”“我觉得挺方便。”“时间不早了,妈和洁洁今晚去她奶奶那边不回来。还是,你打算就这样坐着?”知道谈不拢,她灰心,嘀咕一句:“真不知是你脑袋有问题还是我有病。”宋迟瞧去一眼,因离得近,抬手轻轻敲了她脑袋:“工作那么忙,也不知哪儿来的精力。”“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值得探讨?宋迟,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些朋友和我那些朋友怎么看我的吗。因为你,我连同学会都不去参加,我觉得很没脸,曾经那样轰轰烈烈,竟然惨烈收场。”宋迟眸眼微闪,涩涩地说:“是我不好。”“当然是你不好,招惹了她又来招惹我,招惹后又草草收手。算了,先这样吧,挺没意思的。”没意思?确实。他还能说什么,无论说什么,在她眼中都是狡辩。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淘宝淘上瘾了……某货又一杯具:昨晚做面膜,精华液不小心渗鼻孔里去,开始感觉不舒服,没过一会儿,竟有感冒的趋势,今天起来,鼻塞了……第八章:至亲至疏夫妻(五)一觉睡过头,竟然没听到闹铃,睁眼时已经八点半。她急急忙忙起来,随便洗了把脸,草草在脸上折腾了几分钟。林霄的电话催过来,说马上就开会了。今天的会议极重要,她竟能把这事给忘了。章瑾轻捏了捏额头,对这段时间自己的不在常态懊恼不已。走出卧室,见他还没出门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换上鞋。他声音从身后传来,“先吃早餐再去。”“不了,赶时间。”她换好鞋,也没回头看他,径直走出门去。宋迟也跟了出来,章瑾看了看他,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起到了地下室找到车位,他说:“我来开吧。”章瑾也没和他争,大大方方让出驾驶室,自己则钻进后座。他把一个三明治和一杯牛奶递来,“先把早餐吃了。”确实饿了,她也没矫情,接过来就啃。宋迟看了她几眼,什么都没说,驾车赶往某公司。有司机的感觉真好,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章瑾在心底感慨。记得公司起步之初,经常去工地,那时候林霄还没拿到驾照都她一个人开车,有一次实在累了,她就说,以后有了钱一定请个司机。林霄毛遂自荐。现在忽然冒出这个司机,心头浮上几分忐忑。因他技术好,又抄近道,只用了二十来分钟。她没时间去找车位,更顾不得车钥匙,急匆匆下去。刚下车,就遇到这边公司的某位领导。领导看到她,招呼了下,又看到开车的宋迟,便走了过去。章瑾和领导说了声,便往楼上赶。她到时,会议还没开始,不免诧异。林霄解释:“领导们说人不齐,所以等齐了才开始。”章瑾也不作多想,坐下来之后扫了周围一眼,见章瑜带着怨毒的目光直直地扫向她,比平日多了几份凌厉。章瑾移了视线,又看其他厂家,均已到齐,难道专程为了等她?章瑾自作多情思了一会儿又觉可笑,随即低眉笑了一笑。她这笑看在章瑜眼中格外刺眼,章瑜承认,自己嫉妒她,怨恨她,倘若不是有她,自己也是一个被父母捧在手中的明珠。如若不是有她,自己和宋迟就算闹开了,也不会是这个结局。如若不是有她,自己又怎么成为撞人的凶手。一切因她而起,她却过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就连宋迟对她也是好的。章瑜不甘心,她曾发过毒誓,一定一定要将她比下去,要让那个尊为父亲的男人看清楚,她比章瑾更适合做章家宗祠上的子孙。她努力了这么久,明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宋迟也一直不插手,不想最后也不知章瑾用了什么法子,导致自己的惨淡。她想,既然她不好过,他们凭什么安然享受?她要报复。而今天,这个入围会议,不想会为了等一个迟到的章瑾而延迟。章瑜压抑地吞着满腔怒火,想起那个晚上,本意想羞辱章瑾,让她难堪遂而抬不起头,结果呢,反而把她推向康明大道上,自己反而变成了小丑。她,不甘心,一口怨气堵在心口上,几乎要令她窒息。这更坚决了她的心思,她得不到,大家就一起痛苦吧。会议一往的枯燥繁冗,听的人昏昏欲睡,还有几个已经拖着下巴,明目张胆地睡着了。昨晚她也睡的不安稳,现在也是浑浑噩噩的,也只能勉强打足精神。会议要散场时,宋迟发来信息问她什么时候结束。章瑾回了,让他把车开走。她可不想待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他开的车。过了片刻,他又回了,说今天没事。言下之意就是非等她不可?这个会开到了十二点半,又困又饿。走出会议室,林霄说:“真没意思啊,千篇一律,就像在学校运动会没任何新意的致辞。”“就你话多。”“真的,章姐,我真佩服你,竟听的津津有味。”章瑾:“……”这是变相的骂她吧。章瑜走过她身边时,低声问:“知道宋迟最喜欢什么姿势吗。”章瑾无语,她还真阴魂不散,无时无刻不想着打击。章瑜压低声音说:“他喜欢后入。”章瑾承认,章瑜的话刺激到她,也恶心到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