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清知道她计较什么,轻轻拍她的手:“是我识人不清。当初向你提也是想和他再续前缘。其实我清楚,当我没利用价值后,对他再无用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不出来,诚心对我好的不在少数,我愣是不动心。”“人各有志。”温暖也没办法说那个人的不是。“你说得对,道不同。你都结婚了,我也得加把劲。”“加油。”舒亦清又问:“你不留c市,刘牧之怎么办?”温暖想,不是她不肯留,刘牧之早有迁徒的计划,也付之行动。温暖不是墨守成规的那种人,对她来讲,只要还在这片大地上,哪里都能活人。舒亦清回忆着当初她陪温暖难过,把刘牧之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如今想来,真真可笑之极。她说:“我还指望当一回美美的伴娘,这个小小的心愿你也没帮我达成。”“如今,我和他不适合大摆酒席。”舒亦清笑笑,没多问。温暖喜欢她这一点,有些事触及原则的,他们都会巧妙回避,免得大家尴尬。在此一时,某位公子大办婚宴,听说前任大闹婚礼现场,而新娘又是娱乐圈的,什么样的报道都有,好不精彩。刘牧之却以为她羡慕:“我们去南岭补办一次。”“我是想轰轰烈烈的大肆操办,告诉所有人他们在一起了,然后将来闹崩了,也不过徒增谈资。当然,这也极大满足了女人的虚荣心。谁不希望那一刻,全部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可是牧之,那些对我来讲都是次要的。”“是我考虑不周。”“是你不了解女人。”刘牧之笑:“我可不敢说了解女人,而事实上我也确实不了解。”“谁又敢说真了解另一个人?而且有些想法,我不说你自然不知道。牧之,不要因为我们没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就觉得亏欠我,你给我的远远不止一场婚礼这么简单。”“我只是不想将来你遗憾。”“如果说遗憾,就是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她说好不提,今天又忍不住。她想还是嫉妒的吧。刘牧之庆幸,幸好他快了一步,否则错过的不单单这些年,而是一辈子。所以,他很矫情地想,人有时还是不得不认命的。他们回南岭,刘牧之重整旗鼓,温暖也去帮忙,被朋友戏称夫妻店。他们这家夫妻店,六个月后步入正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刚开始还有长辈们还提起孩子的事,也不知刘牧之怎么做他们思想工作,总之提过一次后,再也没人提这个话题。参加工作后,常年不运动,每每工作忙起来,温暖就感觉身体吃不消。刘牧之让她去健身,她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过了两个月,周末,刘牧之把她从舒服的大床上捞起来。温暖抱怨:“还让不让我休息了。”刘牧之不为所动,还做起保姆,帮她套上衣服:“今天我们出去。”“去干嘛呀。”“爬山,钓鱼,自助烧烤。”温暖听这些就头大,她咕哝:“老夫老妻了就不用搞这一套了吧,好不容易周末,我想睡个懒觉。”“我批准你以后天天睡懒觉。”“不要用糖衣炮弹攻击我,我不会受你诱惑的。”换衣服的时候,温暖找借口:“没有登山服。”“我们又不去珠峰,舒服就行。”温暖又去拉开鞋柜,十几双高跟鞋好不壮观:“没鞋子。”“我记得前几天你买了一双枚红色的单鞋,那双就很好。”他从容淡定,见招拆招。温暖讨价还价:“还是改天吧。”“也可以,我们今天去健身房。”想起健身房的强度,温暖还是屈服了。之后的每个周末都如此,除非刮风下雨,两个人就窝在家里看电影。有时温暖会产生这种错觉,他们开启了恋爱模式。她二十九岁生日那天,刘牧之送了她一个酒庄。然后朋友圈又开始说她是人生赢家,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美满。有人质疑她,老公能力强,她为什么不停下来享受还非得每天陪他们一起劳心劳力。对此,温暖笑说她本人很懒,担心不思想长久以往会成废人。他们婚后第十个月,温暖突发奇想,她要当农场主。她先了解市场,自己有了一番计较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刘牧之。他没反对,还请来专业人士一条龙服务。舒亦清得知后说她瞎折腾,现成的阔太太不做,非得找罪受。温母知道后也说穷折腾,还叫她好好考个事业单位,安安稳稳的朝九晚五。温暖当时就拒绝,温母对她恨其不争。温暖反说:“我不是有野心和报复的人,但也不是安居一偶的那种人。妈,你就不要操我的心了,人生一世,匆匆而过,为什么就不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你呀你,油盐不进。”温母对其莫可奈何:“真搞不懂你,非得去做什么果农,有钱了还愁买不到?”温母的看法,温暖有些哭笑不得。她只得纠正:“我不过画了一个圈,谈不上折腾。”“算了,我们老了,也懒得管你们。”项目刚启动,查出她怀孕了。这下好了,她成了国宝级人物,各方人物粉墨登场。最神经兮兮的莫数刘牧之,得知他要当爸爸的第一天,前所未有的紧张。温暖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隔年夏天,她产下一对龙凤胎。男孩被取名为刘阳,女孩被取名为刘宜。温暖‘母凭子贵’,刘奶奶赠她一块地皮。拒绝无效,温暖从刘牧之口中得知刘奶奶稳妥妥的富婆。温暖琢磨着要不要把地转手兑换现金再使其周转,又或者作为孩子教育基金的一部分。刘牧之对此很不屑,他说:“无论对我或者对他们,你功不可没。这些都是你应该的。至于孩子的教育基金,我还付不起?”于是,温暖理直气壮收入囊中。怀孕时,温暖体重一度突破120大关,当时她可忧郁了。刘牧之都怀疑她会不会换上产前忧郁症。产后,她的体重迅速减下来,回到九十。刘牧之一颗心才放下来。满月酒那天,她打趣:“怀孕生子的是我,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紧张?”刘牧之看了她一眼,眼神就像说‘我有吗’。他又不想拉仇结恨,当然不会提她体重问题。他也曾一度担心她会不会有前后忧郁症。所以体重不但是她的心病,也是他的心病。满月酒那天,刘老奶奶也赶过来。抱着孙子刘阳说:“瞧瞧,多像你爸爸。”温暖很无语,要知刘牧之快成年了才回到老刘家,这谎还真不高明。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也仔细看着刘阳。她很纳闷,皱巴巴的一个小屁孩,能看得出像谁?刘老奶奶又去看她宝贝孙女刘宜,又说:“这眉眼,简直就是她爸爸小时候的翻版。” ', ' ')